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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刚在内室梳完了头,走出来见到叶听寒,亲热的拉起他上下看看,边道:“从师门学成了也不知道多在家里呆呆,从你拜师起,娘就没能见上你几面,总觉得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一转眼都这么高了。”
说话间,下人陆续将早餐摆在房内桌上,何氏拉着他过去坐下一起吃早食,一边问:“昨天府里闹哄哄的,上下都忙,我精力不济也没来得及问你,你这次带回来的那个朋友?”
何氏打趣的看着他。
“哪个朋友?我这次带回来的不止一个吧?”
叶听寒故作不知。
“你别给我装蒜,当然是那个姑娘了!”
何氏不满道,“你既然学成武功,身体也好了,自然该论起婚事了,虽然娘一直希望你过得顺心舒意就好了,之前也没逼过你,可你毕竟也老大不小了,这回这姑娘可是你自己带回来的。”
叶听寒无奈道:“我们就是朋友而已。”
何氏把筷子一搁,“别跟我打马虎,那这几年也不见你带别的朋友回来,你们江湖上的事,我也听过一些,这两年你们在外行走应该都是在一块儿的吧?你可不要误了人家姑娘名声又不负责!”
“娘,还有她师弟跟其他朋友在呢,我们都是正常结伴同行而已,可从来没做过什么逾矩的事,再说,江湖上跟普通人不一样,没那么多束缚和男女大防。”
“我是不熟悉你们江湖的规矩,可是娘也活了这把岁数,人家姑娘对你的心意,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的看不出来!”
何氏沉下脸,有些失望的看着他,“这些年你不在身边,不成想竟养成了这副性子,难怪你当初、你……”
“娘!”
叶听寒扶住忽然气喘的何氏,不管叶父的叫骂和推攘,专心以内力帮她疏导,好在何氏只是气急,在叶听寒的帮助下,不多时也缓过来了。
“一大早的就惹你娘生气,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叶父大骂着赶人,被恢复了的何氏瞪了一眼。
“我教训儿子,你别搁这儿捣乱!”
何氏朝叶父骂了一句,“我看他这样全是随了你!
你要不乐意听,就给我出去吃!”
叶父挨了一顿骂,终于老实了,坐在一边气哼哼的端起碗,不再出声。
在叶父身上出了气,再面对儿子时倒冷静了些,只是仍忍不住语重心长的劝导:“舒儿,感情的事,娘亲知道是勉强不得的,只是有一句话,不管愿不愿意听,娘却一定要说。”
“娘,你说,儿子一定听。”
“舒儿,人心难得,是经不起反复消耗的,过去的事,娘也不想再提,只是希望能珍惜眼前,不要舍弃了一个,又继续辜负另一个!”
“娘,我知道了。”
叶听寒不想惹何氏生气,没再解释,只先应下。
何氏也知道多说无益,便缓和了语气,转了话题道:“对了,你一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听你跟你爹在门外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叶听寒顿了顿,才斟酌着措辞说道:“风灵身上的蛊不好耽搁,昨天已经和那位来自南疆的阮先生先行出发了,只是时间太晚,不好打扰你们休息,所以今早才来告诉你们。”
“啊?走这么急?”
何氏一边惊讶又一边忧心,“那她身体怎么样?都是我连累了她,南疆那么远,又多是毒林密瘴,他们就两个人吗?会不会有危险?”
说着,又怪上叶听寒,“不是都传你武功厉害吗?你怎么也不陪着一起。”
叶听寒还没回答,叶父就先说话,“他还有朋友在这儿呢,你不是担心他婚事吗?正好趁他在家,先把这事商量着定下,再说,那个阮先生不就是南疆的吗,肯定熟悉环境,阿灵自己也向来喜欢鼓捣那些花草虫蚁的,我觉得不必担心,听寒他们去了也没用,说不定反倒是累赘。”
“话是这么说的吗?”
何氏生气,“别说阿灵是为了救我的命,就是这些年相处的情分,我也不能不担心!”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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