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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清性子欢脱,用肩膀撞了一下大哥,将他撞开些,随后抢到了妹妹,嘎嘎嘎一阵傻乐。
沈为晏性子稳重,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你啊。”
兄弟二人围着小妹妹说话,“诺儿想二哥哥没啊?”
沈知诺满腹心事,蔫头耷脑地点点小脑袋:“想了。”
说着,还伸出两条小胳膊,一边一个搂住两个哥哥的头。
这么好的哥哥,还有不到一年可能就要死了,她真的舍不得。
沈为清受宠若惊,歪头看向兄长:“大哥,今儿诺儿竟没嫌弃咱们是臭哥哥,还搂着咱们呢。”
沈为晏心细,察觉出小姑娘不对劲儿来,转头看向太子和太子妃,“诺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没什么精神?”
太子妃伸手将小姑娘抱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许是天气太热,中了些暑气,你们父王要考你们学问,我带慧儿和诺儿进屋睡一会儿。”
说罢,给太子使了个眼色,带着两个女儿进了屋。
太子便带着两个儿子去了书房,将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打发远远的,父子三人将门紧紧关上。
沈知诺本想再和系统多聊聊,怎奈三岁的身体实在是容易困倦,被太子妃抱在怀里轻轻晃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等小女儿睡熟,太子妃轻轻把她放在榻上,拿了个小被子轻轻盖在她圆滚滚的小肚子上,轻声叮嘱文安郡主:“慧儿,你守在这里,娘去书房。”
“娘你放心去,我看着妹妹。”
文安郡主乖巧应好,挨着妹妹躺了下去,轻轻拍着她。
太子妃俯身在两个女儿脸上都亲了亲,这才出门。
书房内,太子把今日之事详细同两个儿子说了。
沈为晏震惊过后,紧皱眉头:“父王,那我们该当如何?”
沈为清又惊又惧,但更多的是愤怒,此刻几乎要七窍生烟,也不等太子回答,一拍桌子:“父王,先下手为强,儿子去杀了他们!”
太子看着小儿子,低声道:“休要莽撞。”
沈为晏按着弟弟的肩膀,将他按回椅子:“你先坐下,咱们从长计议。”
太子妃推门走进来,听到父子几人对话,上前摸摸小儿子的头,安抚道:“阿清先别气,也别急,到腊月初五还有大半年,咱们尚来得及筹谋。”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商量许久,依旧毫无头绪,最后太子决定:“咱们还是不能轻举妄动,还是得再听听那个阿桶怎么说。”
几人附和,太子妃又说:“眼下还有一件顶顶重要的事,不知道只是咱们自家人能听到诺儿和阿桶说话,还是其他人也能听见,但无论如何,眼下绝不能让其他人接近诺儿,以防万一,诺儿被当成妖魔。”
沈为晏点头:“尤其是不能让诺儿到皇祖父面前去,要是皇祖父也能听到,回头诺儿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岂不是犯了大不敬的杀头之罪。”
沈为清也说:“也要时刻提防着皇叔们。”
太子深以为然,郑重颔首:“正是如此。”
沈知诺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刚好到了晚膳时分,自己乖乖抱着碗吃了一碗鲜虾小馄饨,又吃了两个牛肉丸和一些青菜,这才说吃饱了。
随后和哥哥姐姐在院中玩了一会儿球,天色黑了下来。
被母妃抱着洗过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正准备和姐姐一起去东偏殿,就听母妃说:“今儿不去东偏殿,都在这睡。”
一家人一日三餐聚在一起吃,但哥哥姐姐现在都有自己单独的院子,只是姐姐舍不得她,这才每日留在东偏殿陪着她睡。
但母妃留她在正殿睡也是常事,一听这话,她便从姐姐身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床上,摆着小手和姐姐告别。
怎知,还没等说话呢,就见二哥哥指挥着宫人抬着两张榻走了进来,吩咐道:“两张并排放在窗前。”
这样加上原本就在窗前的那张罗汉榻,屋子里就有了三张榻。
沈知诺扶着姐姐的手站起来,好奇地张望:“大哥哥,二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太子妃先一步笑着说:“今儿晚上,咱们一家睡在一处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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