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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是不是有点奇怪?”
三楼的客厅,陆泉歪在沙发里,看着罗屿丰重新帮她涂药包扎手腕。
听到这话,罗屿丰不由抬眼轻笑,剪开绷带系好,“一开始是奇怪,后来、”
他放回绷带卷,视线从垃圾桶里变形的绷带条一扫而过,“产生了某些既视感。”
“既视感?”
陆泉心情淡淡的,还是被他钓起了好奇。
他合上医疗箱坐回她身边,忽然伸手将她揽起来。
陆泉以为他要重现之前的场景,有点奇怪但也没想拒绝,顺势蹭上他坚实的肩膀,依赖地环住他的腰。
温热的呼吸略过耳垂,罗屿丰俊美的脸上隐隐浮现笑意,下意识贴了贴她的发顶,继续回道:“你知道小白虎,小白虎原来是只野猫,警惕心很强不亲人,后来时间长了偶尔会主动趴到我身边。”
“哼,”
陆泉用下巴凿凿他肩膀,小气鬼,还在记仇昨天说他是猫吗,“然后呢。”
罗屿丰勾开她耳边的碎发,露出耳廓上方些许青紫的刮伤,浅色的眼珠凝视着,声音浸着若有似无的温柔,“刚开始我也不明白她的意思,后来习惯了,发现安静陪着最好。”
“噫…肉麻的铲屎官。”
陆泉白天在外闹了一天,此时被他的体温包裹着不禁有些昏昏欲睡,正眯起眼睛,耳朵上方却忽然被摸出一抹刺痛。
“你干嘛、嘶、”
她立即皱眉躲开,反手摸上耳根,发现那里肿了一条杠,这才惊觉到,“啊、眼镜飞了…”
“眼镜飞了,”
罗屿丰扬了扬眉,“然后呢。”
陆泉瞧向他一副洗耳恭听的“狡猾”
样。
这人什么都看在眼里,却很少主动询问,极具耐心地等她主动坦白。
这份尽在掌握、不急不躁的自信真是看得人牙痒痒。
可她现在实在没精神计较,索性后倒进沙发,“今天的故事太长太复杂了,明天再讲行吗?”
脖子悬空不舒服,她皱眉往臂托上蹭了蹭,懒懒的声音撒娇似的,“真累了。”
裤子口袋里的鲷鱼签随之掉了出来,罗屿丰捏起来看到了“小吉”
运势,压着笑把它放到茶几上。
转脸看见她不爽快的脸,想也不想地侧躺下去,不太熟练地伸出手臂垫到她脖子下面。
陆泉配合地挪挪位子枕好,舒展开眉,自在地闭了会儿眼。
独处能带来清醒的思考,有人陪伴则总令人安心,人生大概缺一不可。
感受着近在咫尺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贴近的身体仿佛也逐渐相通,皮肤的温度、脉搏,不同人特有的节奏和气味——
有手指蹭上眼皮,痒痒的,还是让陆泉忍不住笑起来,堵在心里的情绪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睁开眼,对上近处静静注视着她的罗屿丰。
平时她总爱吐槽罗屿丰装酷不说话,但相处久了难免发现他的可爱之处。
因为身份,他锻炼出了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和眼界。
可是,一旦遇到经验外的场景,他又会被迫暴露出那份少年本真的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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