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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彦说:“陆家当时就给了彩礼的,哪有说不要就不要的道理。”
“话是这么说,但是……哎!
我不服气啊,纪泽兰那姑娘傲得要死,见人都不叫,就这样的,还能嫁这么好的老公!
陶红慧还不得得意死,以后再见面,更不会正眼看人了!”
周博彦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板着脸说:“好了,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少管!
陆岱这孩子信任我,我说什么也得把他这门婚事办好。”
周博彦的妻子眼睛一转,哼笑道:“彩礼已经给过了,那就不用给了,纪家一家子眼高手低,你可别在他们面前露富,这不是还能给陆岱那孩子省钱了。”
周博彦也是这样想的,当年两万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换到现在也能抵个几十万了,凭什么再给一次?反正陆岱也让他做主,那他就做一回这个主。
彩礼就不给了,婚车按本地最高规格来,租几辆豪车,场地酒店就选市里那家酒楼,不是很豪华,但做菜好吃一桌最多只要1888,算是性价比极高了。
周博彦虽然很不喜欢纪旬杰,但结婚毕竟还是大事,还是得跟对方商量商量,两人约了个地方,纪旬杰听说没彩礼,就不大高兴了,周博彦看着他变脸,心里啧啧,面上却说:“彩礼之前给过的,也签了字据的,你不会不记得吧?我这里还有备份呢。”
说是娃娃亲,其实也是当时纪旬杰死皮赖脸求过来的,纪旬杰当时想翻新房子,跟陆家借钱,陆家还犹豫着呢,纪旬杰就说要把女儿嫁给他家儿子,纪泽兰当时刚满月岁,长得很是可爱,陆母怪喜欢的,听了就心动了,这笔借款才变成了所谓的“彩礼”
,但该有的也没少,字据是有的,作为见证人,周博彦也保留了一份字据。
纪旬杰说:“现在的彩礼行情都是38万,十几年前那两万顶多顶个二十几万,还差了十几万。”
又很匪夷所思地说:“陆岱那小子不会连十几万的彩礼都拿不出来吧?”
脸上不禁露出了轻蔑来,“都28岁快30岁的人了,连十几万的积蓄都没有?还妄想娶我女儿?”
十几万当然拿得出来,甚至一千万对陆岱来说都像是毛毛雨一样,但是,这点周博彦不会透露给纪旬杰的,他知道纪旬杰有多贪多无厌,要是知道陆岱有钱,绝对会从他身上敲出一大笔钱的,而且陆岱绝对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
周博彦可还记着纪旬杰对他甩的脸色呢,他又不是大善人,被各种看不起了还要上赶着给他谋好处。
周博彦故作为难的说:“那好吧,我和陆岱商量一下,别的你看看,酒店接送车没有问题吧?”
纪旬杰有些不耐烦了,埋怨道:“一桌1888,也亏他想得出来,我请客户吃饭都不止1888,行了,就这么办吧!
你不用问我了。”
周博彦说:“还有婚纱……”
纪旬杰说:“婚纱我们纪家出了!
不用陆家出,到结婚那一天直接让他过来接人,彩礼必须再加十八万,你跟他谈谈,要是他拿不出来,就去借,大不了两口子以后一起还。”
周博彦听了很惊讶,他其实是不意外纪旬杰能说出借钱给彩礼这种话的,但他没想到他会说两口子以后一起还,这显然不打算让纪泽兰把彩礼带回去,还有就是,纪旬杰平时是很疼爱纪泽兰的,在这种时候居然也会有“卖女儿”
的嫌疑。
周博彦很费解,但来不及多问,纪旬杰就说:“好了,没别的事情我就走了,这点小事你自己解决,还找我商量做什么,店里生意少了我可不行,跟你聊这半小时,起码损失上万块。”
周博彦:“……”
他不留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就一个小店,一天营收能不能有几千都难说,还聊半小时就损失上万,搁这儿骗谁呢。
虽然对纪旬杰的态度很不满,但是托他办事的另有其人,也就不跟纪旬杰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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