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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钢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叹息一声,半晌才说:“不是我不救。
何教主,或许你不知,我一双手擅使石针,当年在江湖,也算是数得上得人物。”
何燕常微微一笑,说:“怎麽不知?当年江湖人都曾盛传,宁要石香一诺,不求黄金万两。”
骆钢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说:“我那时年纪正轻,若不是有了极大的变故,也不会退出江湖,隐居於此。”
何燕常心里微微一沉,突然觉出不妙来。
骆钢把手伸到他面前,给他看手腕上的伤痕,声音里仍有些颤抖,说道:“当年有人用计害我,然後挑断我手筋,逼我远走江湖。
我至今拿针,仍是不稳,何教主,你看我这一双手,你敢教我下针与你医治麽?”
何燕常看了一眼,只见那手腕之上疤痕累累,甚是骇人,心中只觉得怪异。
想,他一代名医,若要去除这样几条疤痕,应当也不是难事,正诧异之际,只是看他目中慢慢生出恨意来,双手悬在半空,仍在微微颤抖,似乎不能克制的一般,想起阿谌说过的话,心里轻叹,想,害他之人,必是令他一片柔肠,都转作寒钢之人。
便笑了,说:“怎麽不敢?试也不敢一试,那我便枉做了圣天教的教主。”
骆钢定晴看他许久,终於吐了口气,说道:“好,何教主,承蒙您看得起。
在下便斗胆一试。”
骆钢带他回去山居,又替他细细的看过,起初并不肯告诉他怎样,留他住了几日,才终於说道:“这一剂毒却配得神妙,只怕一时片刻,却是难以解得。
我有一个文解,一个武解,不知何教主心下如何?”
何燕常“哦”
了一声,问道:“文解如何?武解又如何?”
骆钢却不答,只是说,“习武之人,内力深浅,关窍全在经脉之中,经脉一通,於武功则大有助益。
何教主身中异毒,是不是内力全失,犹如泥牛入海,丝毫难寻?犹如寻常之人一般?”
何燕常笑了,说,“是。”
骆钢看他两眼,才又说道:“此毒配得神妙。
若是缓解,便请何教主沉心静气,给骆某三年五年,又或者更久一些,待骆某细细试过,然後将其慢慢解开。
这是文解,也是缓解。”
何燕常却不能等,他说,“怎会如此之久?”
骆钢不知他为何如此之急,便坦然相告:“解毒之难,难过配毒百倍千倍,此人手段高妙,骆某一时当真解不出。”
何燕常便说:“那武解便是急解了?还请先生慢慢道来。”
骆钢看他一眼,片刻才说:“武解其实算不得真解,不过是把毒逼至一处,使得周身的经脉通畅无阻,可以运功罢了。”
何燕常听罢他言,半晌不曾言语。
骆钢见他竟然当真在思索,不由轻叹。
何燕常终於开口,问他:“只是不知要将毒逼至何处?”
“气血上走,若是因势利导,将毒逼入双目,自然最是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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