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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多受欢迎啊!江云灌下那杯白水,灼热的液体炙烤着他的喉管,又痛又苦。
平静的屋内忽得响起了孩子哭闹的声音,女人瞬间慌了神,顾不得此刻的狼狈慌忙爬起身来直奔孩子而去。
角落里的小木床上,女人正耐心哄着那个哭泣的孩子,命运的不幸叫她花白了头发,龟裂了面容,麻木了眼神也沧桑了灵魂。
明明是和苏荷差不多的年纪却早早被生活磨去了所有的美丽,如果说苏荷是盛放的花那么她就是枯萎的藤了。
那个被她揽在怀中的孩面色比之前更加青白,低低的哭泣声堵着嗓子让江云生出了她已时日无多的感慨。
江云看着这对命运凄苦的母女,冷硬的心脏也微微漾起水痕。
他不做声,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不出意料的话,苏荷安排好的结局就快到了。
无论她现在的生活有多悲苦,对于现在的苏荷而言,她的背叛就足够成为苏荷报复的动机了。
门外果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响声越来越大已经演变成了猛烈的敲击声。
那扇木门在这敲击中摇晃的愈来愈厉害,带着那扇小小的窗户也震动起来。
显然,屋外有人,江云又看向了哄着孩子女人,她平静而慈爱的面容变得慌乱,这个人瑟缩在床边,唯有那抱着孩子的双臂没有颤抖。
看来,还是个让她害怕的人。
那个小小的锁再也承担不起这股力量,终于在剧烈的摇晃中掉了下来,啪嗒一声,溅起了一点灰尘。
那扇木门被一脚踢开撞在墙上惊起一片尘土,一股酒气直直扑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醉醺醺的粗壮男人捏着一个绿色的酒瓶子,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布衣沾满了不明液体和呕吐物,和着酒气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又是一个糟糕的男人!
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男人很快就发现了多出来的江云,他用那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屋内的江云,被酒色搅得浑浊的眼睛喷射着怒火,这怒火却不是朝着他,而是瑟缩在小木床边的女人。
“臭婊子,你还t敢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不过几步,男人就到了女人身前,伸出大手扯着女人的头发直直将她摔在地上,纵身胯上去用拳头击打着她的头,女人一面挣扎一面奋力去够那跌在地上的孩子,她的指甲磨在粗粝的地面上变得血肉模糊,竟感觉不到疼痛,还是奋力伸着手去够那个哭泣的孩子。
距离太远了,她改换方式开始向男人求饶,可是身上的击打却没有结束,她的怯懦变成了浇在烈火上的油,彻底引燃了男人内心的破坏欲。
男人站了起来,提着她的后脖颈将她的脑袋一下一下砸向了墙壁,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碰撞里鲜血和着沙粒摩挲着她的面颊,她却竭力伸着手,想要抱一抱那个孩子。
那个哭泣的孩子呢她早被盛怒的男人他一脚踢开,伏在地上在一两声哼叫之后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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