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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小满环视一圈,却没有发现那根长棍,转头看向李文德,接着问道:“县尉大人,那棍子呢?”
“哼!
本官从何得知!”
“不对呀!”
项小满挠了挠头,装出一副百思不解的样子,“我记得是你带人去的书院,要不然你儿子咋成原告了呢,那棍子可是被你手下衙役拿走了,你咋会不知道呢?”
“李县尉!”
贾淼叫了一声,目光中尽是询问之意。
李文德瞄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本官一心保护现场,未曾看到有什么棍子,这小子说是被衙役拿走,县令大人尽可招来三班衙役供他指认,本官不惧当堂对证!”
“不用不用……”
项小满连连摆手,笑道,“我就是问问而已,县尉大人这么紧张干啥,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没啥用了。”
说完也不管李文德是何等愤怒,转身便又来到李元义面前问道:“你说我用棍子打他,这个我承认,那你说说那棍子是咋来的?”
“河中漂流之物。”
李元义一脸平静。
“你可真行,比我都能胡扯。”
项小满嘲讽了一句,又道,“行行行,就算是河里的吧,那我又是咋掉河里的呢?”
项小满刚一问出便开始后悔,自己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
果然,他刚刚问出,李元义便是嘴角一勾,指着林彦章道:“他为报受辱之恨,拿石头扔你,你躲避之时不慎落水!”
项小满那个悔呀,心说还是扯到林彦章身上了,这可不能再往下问了,就和李元义在书院时说的一样,他当时一直在劝止,是林彦章这个愣头青受不得刺激做了蠢事,再问下去也拿不到李元义的把柄,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陆典补棍一事说出来。
言念至此,项小满又走到林彦章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一脸认真的说道:“林彦章,你告诉县令大人,那棍子是哪来的?”
林彦章一怔,他本还在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认定为误杀之罪,是会被判偿命还是流放,此时对上项小满的目光,想起他在牢内的话,仿佛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略一思索,便向着堂上说道:“起禀大人,那棍子是陆典从园中寻得,在项小满落水后,陆典用那棍子刺他,被他躲……”
“胡说八道!”
李元义抢过话来,对着堂上施礼说道,“县令大人,项小满方才已经承认用棍子将我表兄打伤,而这林彦章手臂上的伤也足以证明他曾与我表兄争夺过匕首,杀人罪名已实,他的证词不足为信,还望大人明鉴,从重处罚以慰我表兄在天之灵!”
“你你你……”
林彦章指着李元义,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此时才算看清李元义是何等嘴脸。
“别你你你的了!”
项小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早干啥去了!”
他斥了林彦章一句,便又问李元义:“他的证词不能信,你的就能信了?”
“那就都不信!”
李元义冷笑一声,对着堂上沉声说道,“证词不足,物证却有,还请县令大人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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