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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檐川却坐到了桌边对他说:“他睡了,陪我吃饭。”
邱逸舟瞅了一眼卧室关好的门,坐到了傅檐川对面,审视着他问:“你把人怎么了?”
不是邱逸舟要怀疑,而是他认识傅檐川这么多年,傅檐川真的跟个和尚一样,哪怕当年和乔野在国外那种声色混杂的地方混,傅檐川都跟个圣女似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傅檐川是洁身自好,心里装着乔野,对别的人都没兴趣,直到一次乔野喝醉了,主动跌在他怀里去吻他也被推开了,他就觉得傅檐川可能信佛,戒色。
傅檐川不回答邱逸舟的问题,毫无语调地说:“黄俞建的事,我要最快速度的结果。”
“放心吧,也不看我不是谁,保证让你们祁奚满意。”
傅檐川过了片刻说:“他不用知道那么清楚,你清算一下最后能赔多少钱,我给你,你过几天给他。”
邱逸舟登时盯直了傅檐川,终于确认傅檐川还是那个傅檐川,他不禁问:“你不觉得他有权利知道吗?”
傅檐川没有回声,他已经明白了答案,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忍不住提醒,“就算你不告诉他,到时他还要出庭。”
“我相信你有办法让他不知道那么多。”
邱逸舟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傅檐川的意思,像祁奚这样简单到如同白纸的人,在这个社会太稀缺了,尤其是像傅檐川这种活在算计猜疑中的人。
傅檐川希望祁奚可以一直简单下去,有意抹去祁奚面前的黑暗。
可是人总会成熟,祁奚不可能永远这么单纯。
如果傅檐川只是玩玩,等祁奚过了这个单纯的年龄就把人甩了,对祁奚来说手段有些太肮脏了。
除非傅檐川是认真的,打算这样保护祁奚一辈子。
但傅檐川这种利益至上的人,怎么可能!
邱逸舟最终得出结论,傅檐川果然是个内心卑劣手段肮脏的男人,瞬间同情起了祁奚。
祁奚睡到半夜被热醒了,他隐约感觉什么时候有人上了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爬进了那人怀里,还主动把人的手当了枕头满意地睡过去。
可是这会儿他热得不行,推开了抱着他的人滚到了另一边,然而这一滚他肚子仿佛打算杀了他般疼起来。
“祁奚?”
听到声音,祁奚缓缓睁开了眼,昏暗的柔光中他看到了傅檐川,不由地开口,“檐哥,我肚子疼。”
“你还发烧了。”
傅檐川摸了下祁奚的额头,把被他拆开的被子盖回去,随即下床,祁奚急忙地叫他,“你去哪儿,不要不管我,你答应我生病要照顾我的。”
“带你去医院。”
傅檐川去换了衣服,再把祁奚的衣服给他拿过来,本来想给祁奚换下睡衣,但怕衣服脱来脱去让祁奚病得更重,就直接给他穿上外套,拿了酒店的一条毯子裹在外面,将人抱起来。
他抱着祁奚到隔壁的房间用脚踢门,像是什么暴力份子一样。
邱逸舟被吵醒,带着强大的起床气去开门,看到傅檐川抱着一团毯子,迷糊的脑子不太好使地问:“你干嘛?偷酒店毯子?”
“祁奚发烧了,去开车。”
邱逸舟才注意到毯子里有个人,登时迷糊的脑子活跃起来,震惊地问:“你对人做什么了?果然男人禁欲太久就是不懂温柔。”
傅檐川根本不理他,催了句“快点”
就去按电梯。
他无奈地回房间换了衣服,拿着车钥匙追去。
这里没有完善的私人医院,傅檐川只能带祁奚去公立医院排队,好在半夜的急诊没有多少人。
傅檐川把祁奚放在休息椅上,祁奚被裹得像颗茧,趴在他腿上,他弯身去问:“很疼吗?”
祁奚带着浓重地鼻音回了声“嗯”
,他立即把人捞起来半抱在怀里,手伸到毯子去用掌心去揉祁奚的肚子。
邱逸舟这个“仆人”
当完司机又去挂号,回来时就看到傅檐川抱着祁奚,温柔得又像他不认识的人。
广播里终于叫到了祁奚的名字,祁奚缩成一团完全站不起来,傅檐川又抱起来去了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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