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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午饭时候,宫长安才回到泠月阁。
温鸣谦问他:“你到哪里去了?张妈找不见你。”
“宋姨娘诓我去她院儿,”
宫长安笑着说,“给我吃的喝的,是想套我的话呢。”
“她还操心呢?”
张妈撇嘴,“真不怕保不住胎吗?”
温鸣谦没有再问,她知道宫长安不会让宋氏套出话去的。
“好了,洗洗手吃饭吧,炖了金银蹄,可别吃太多。”
张妈说。
宫长安净过了手,坐在桌前,忽然皱眉道:“我和宝安玩儿的时候,借机在宋氏屋子里瞧了瞧,她枕头下好似藏有东西。”
“是什么?”
张妈一面端菜上桌一面问。
“我也没太看清,”
宫长安神色微微紧绷,“但那东西看上去有些瘆人,好像是个染了血的娃娃,很小的一个,怕是还没有我手掌大。”
温鸣谦闻言皱眉:“这不是魇镇吗?她正怀着身孕呢,弄这东西做什么?”
“她不会用这个来陷害咱们吧?”
张妈立刻警觉起来,“姓宋的想做主母想疯了,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温鸣谦却想了想摇头道:“不会的,如果她诬陷我们,不会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
毕竟太容易被发现了,我的意思是太容易被睡在上面的人发现了。”
“对呀,旁人不易发觉,可是躺在上头的人还觉察不出来吗?何况谁在睡觉的时候不会挪动一下枕头?”
张妈说,“那就是宋氏自己放的了?可是她做什么往自己枕头下放这么恶心的东西?这里头必定有事!”
“我想法子再刺探刺探,”
宫长安说,“反正我是小孩儿,她不怎么防备。”
“那你可要当心,要知道她始终存着害你的心思。”
温鸣谦叮嘱,“我是不同意你一个人跑去那边的,宋氏这一胎不稳,万一赖到你身上可就糟了。”
“那我就想法子从宫宝安嘴里套点儿话出来,想来他多少能听见点什么。”
宫长安缩了缩脑袋说,“我还是离宋氏远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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