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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蕊香居出来,张妈对朱妈妈说:“这回成了,你不用走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哎,哎,多谢夫人!
多谢老姐姐!”
朱妈妈满心感激地说,“这可真是像做梦一样!”
“你这番也算是受到惊吓了,回头去看看你丈夫和儿子,叫他们都安心在这府里待着。
只要你们对夫人忠心,夫人必然能保你们平安就是了。”
张妈扯了扯袖子说,“我舒活完了筋骨也该回去做饭了。”
回到泠月阁,温鸣谦歪身在短榻上歇着。
张妈则打发了两个丫鬟一个去烧茶,一个去拿点心。
“宋秀莲那贱人今日可是傻眼了,”
张妈笑道,“姑娘你没瞅见,当时她那个脸一会儿青一会儿黄的,真是难描难画。”
“陈有德知道她些事,但也不是十分要紧的事。
就算是逼着他牵连出来,作用也不大。”
温鸣谦笑了一下,“又何况这事本也经不得官。”
“对呀,如果经官的话就要鲁氏出面,可她早就死了,只是被我们拿来做个引子而已。”
张妈点头。
陈有德派去的杀手并没有失手,鲁氏确实死了。
温鸣谦之所以知道陈有德贪污的事,是因为桑珥这二年在京中查到的。
上次温鸣谦去绸缎庄,她拿出的那个本子上面详细记着所查到的事,其中就有陈有德贪污的详细明目。
当然也记着陈有德买凶杀妻的事。
但温鸣谦不可能把那本子拿出来做证据。
这种事怎么能让宫诩和宋氏知道呢?她在人前可是个没脚蟹,要仰人鼻息才能活下去的弃妇呵!
“宫二那个蠢货!”
张妈骂道,“真假人都分不清,还捧着个蛇蝎贱人当心头肉呢!”
“他向来是个蠢的,”
温鸣谦轻笑,“我当初比他还蠢。”
当年的温鸣谦只以为夫妻间最要紧的便是坦诚,因此她对宫诩从来也没耍过心机使过手段。
她不屑也不愿。
却不想自己的真心被他轻贱得一文不值,反倒是宋氏巧言令色伏低做小的做派让他大为心悦。
因此温鸣谦明白,他在意的不是真心假意,只是对方能不能让自己舒服,是不是仰视自己。
到如今她对宫诩自然没有了情意,可是今天依然当着他面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自然是做戏给他看,也给众人看。
果然,宫诩很吃这一套。
“这男人家还真是容易犯贱,”
张妈啧啧,“虚情假意当成宝贝,殊不知,他们自己才最可笑呢!”
“对了,你一会儿多炖上一份青笋,给那头送去。”
温鸣谦唇角弯弯,“我听长安说他很:()最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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