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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任由她们闹下去。”
宋氏站起身说,“说到底,如今是我管着家,太不像了,也得有我的不是。”
等宋氏来到云枫斋,正见红杏在那里哭天哭地的寻死觅活。
杨婆子见此情形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红杏听了这话,犹如醍醐灌顶,哭着奔过来诉苦:“杨妈妈,我活不得了!”
“这是闹什么?有话好好说!
咱们府里何曾闹得这么难堪过?”
杨婆子开始给她搭戏,“你的脸是怎么了?”
“是张妈打的!”
红杏哭诉道,“她打发我去厨房取早饭,又嫌我回来得迟。
我不是存心的,实在是因为路有点儿远,厨房那头又太忙。
她气势汹汹地说我有意怠慢,我少不得辩白了两句。
她便甩了我一巴掌,还骂我是小老婆养的,又说要治死我。
我的确是府里买来的奴才,可国法律例上也写的明白,便是奴才也不许随意打杀,何况她又算哪门子的主子?!
退一步讲,就是我做的不好,你打我两下骂我两句也没什么,何苦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折辱我?我便是个奴才,也终归是个人。
别的没有,硬骨头还是有二两的,又不是青楼里卖唱的,没一丝尊严。
再说了,便是她年纪老些,指责我两句也没什么。
可犯不上这么夹枪带棒,也不知是骂我还是骂谁。”
“好了,别哭了。
闹成这个样子多难看。”
宋氏终于开口了,“张妈年纪大了,又是太太跟前的人,她说你几句便说你几句,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又为什么非要和她分辩呢?更是吵得夫人不清净。”
说着走上来跟温鸣谦见礼:“我这几日病着,没能到这边来给夫人请安,实在是怠慢了。”
“你病着就该好生休养,”
温鸣谦对她也很是关切,“我也想过去看你,可又想着你这人最守规矩,我若是去了必然折腾得你不安生,还是叫你好生养着为对。”
“多谢夫人体谅,这丫头不懂事,我将她领回去好好教训,回头再补一个听话的过来。”
宋氏说。
“你自然是想让我省心,不过今日这事,还是就地解决了好。”
温鸣谦轻描淡写,却又不容置喙,“既然已经吵嚷起来了,少不得要分辩分辩,毕竟事有大小理无大小。”
“夫人这么说也甚有道理,那就在这里处置吧!”
宋氏当然不会直接反驳温鸣谦,毕竟她要维护自己的贤良名声。
因为她知道这东西对她而言是何等的重要,虽然说名儿是虚的,可世人偏偏就看重这东西。
而且越是有地位的人,就越是如此。
她不甘为妾,所以要极力爱护自己的名声。
“红杏,你也别哭了,过来和张妈妈一起把事情说清楚。”
杨婆子很会看火候。
此时云枫斋内外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下人,台子都搭好了,不该唱一出吗?红杏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委委屈屈地走了过来。
而张妈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丝毫不将宋氏等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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