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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珥给崔家捎了信。
崔宝珠的继母冷氏听下人说了,已猜出崔宝珠是有意要寻死。
不禁冷笑道:“好个贞洁烈女!
为着嫁汉子的事要死要活,全然不顾爹娘手足,真跟她那个死鬼娘一样蠢!”
“夫人,把二小姐撂在外头总是不大合适吧?”
管家问。
“便是做样子也要做给外人看的,你带了胡妈妈去吧!
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了吧?”
冷氏道,“把那不要脸的贱人给我弄回来,从此之后看她还敢出这个门!”
“夫人,话是这么说,不过若是二小姐执意不肯回来,怎么办?”
管家问,“咱们也不好就撕破脸吧?”
“玉儿正病着,老爷每日里也焦头烂额,她但凡有些良心就不该如此任性。”
冷氏道,“她现在温氏那里,咱们也不好太相强了。
但只要温氏不开口,你只管将她哄回来就是了。”
于是崔府的管家便带着陪房去了无求庵。
陪房进来,先给温鸣谦请了安又道谢:“温娘子,真是要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只是今日实在太晚了,我们家少爷又病着,老爷还没回来,夫人也不好就来,所以打发了老奴和管家来接二小姐回去。
待明日夫人和老爷一定前来当面谢您。”
“谢就大可不必了,咱们本就是故旧。”
温鸣谦笑着说,“说谢也未免太见外了,不过你们家二小姐才服了药睡下,正发着汗呢。
师太说千万不可以再冒了风,否则会有性命之虞。
不如就在这里先安住着,反正是尼庵,也不必顾虑会有损二小姐的清誉。”
陪房的听了陪笑了两声说道:“虽说如此,可是我们家老爷夫人也一定会惦记的,又何况怎么能让娘子您照顾病人呢?这也未免太不合适了。
我们带了好几床被子来,包裹得严实些也就是了。”
“你们想的还真是周到,不过咱们觉得再严实,怕也还是会有漏风的地方。”
温鸣谦说,“我也早就说了,不必和我见外。
若是你家夫人不放心,大可以请她到这里来照应着二小姐,也是使得的。
反正这里空屋子也多,我和我的丫头再搬去另外的屋子也是一样。”
陪房的见温鸣谦自始至终不肯放崔宝珠走,也不好相强,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老奴留下来吧!”
她怕崔宝珠乱说话,自己留在她跟前照顾,想来就能避免了。
她可不知道崔宝珠早就已经把实情告诉给温鸣谦了。
这一夜崔宝珠果然烧得滚烫,桑珥和胡妈妈两个人轮流照顾着她,又是喂药,又是喂水,又是擦身,直直折腾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慧明过来说有人来找温鸣谦。
问是什么样的人,她说是位婶子带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温鸣谦想了又想,自己也不认得这样的人,但还是说:“那就劳烦小师父您把她们请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慧明便把这母女俩领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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