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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子走进来笑着调侃,顺手捏了一把红杏的水蛇腰。
红杏回头推了她一把,顺着她的话说,“我的脚被拴住了,你的脚快,喏,早饭在这里,你快端回去吧!”
她们两个互相调笑着,明摆着不把温鸣谦母子当回事。
不光是她们,这府里头凡是有耳朵的都知道了。
老爷很是不待见夫人,连她的面都不见,甚至还不许他们母子随意走动。
往后极有可能再把她送回霜溪去,这个有名无实的主母,谁会放在眼里?况且他们还得趁着这机会向小夫人表忠心呢!
坠子抓了一把笸箩里的南瓜子,边嗑边说:“张妈那老货沉着脸,怕是要骂人了。”
红杏鼻子里一哼,把头扭了扭,说:“不过是个乡野老泼妇罢了,会骂几句人有什么了不得?她刚来的时候确实嚣张,不过这些日子也消停下去了。
毕竟是要留在这府里的,一味咬群骡子似的,谁会惯着她?!”
“也就小夫人惯着他们,如今把小夫人都给气病了,他们还朝谁端架子去?”
灶上掌勺的说,“这些日子你们给他们端的都是咱们吃的饭,也没见他们呲牙儿。”
“呵呵,那还不是因为没见过世面,哪知道主子们该吃什么呀?见了咱们的饭便已经觉得是珍馐佳肴了。”
红杏笑得弯了腰。
“不过这饭多半都叫张妈一个人吃去了,那二位吃的都是他们自做的东西。”
坠子说,“他们带了个大缸,里头生着碳火,成天的不熄,里头炖着好几个瓦罐儿,荤的素的都有。”
“怕不是把要饭花子的东西给拿进府里来了吧?”
厨房的管事皱眉婆子道,“哎呦呦,真是上不得台面!”
“你还别说,那东西闻上去异香异气的。”
红杏暗暗吞了口口水说,“不知道弄的是什么,也没见他们到厨房里要菜蔬。”
坠子嗑完了手里的瓜子,觉得时候实在有些太久了,便忍不住又一遍催促红杏:“差不多也就得了,你这出来足有大半个时辰了,也别看着忒不像了。”
红杏也知道自己延挨了不少时候,因此便站起身提着食盒,同坠子走了出去。
两个人在路上还不免叽叽咕咕。
“谁想到这倒霉差事竟落在咱们头上了,现在谁见了都笑话我。”
红杏懊丧地说。
“说的也是,谁知道什么时候算个头儿呢?”
坠子也跟着叹气。
“依我说,咱们偏别好好伺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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