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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记,不好意思呀,我们迟了一点。”
张柏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那语气可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甚至还带着些许不可一世。
沈皓扫了他们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只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让全场的人都听得见,“负责考勤的同志,请把张副书记跟梁主任今天迟到的情况记录好,按规定扣除他们本月的全勤奖。”
顿时,张柏跟梁文的脸黑了,底下的人也暗自咋舌,大气都不敢出。
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丢进了脸面,这气张柏忍不了,直接沈皓叫板,“沈皓,你什么意思,迟会到就要扣我全勤,分明是想落我面子。
你现在职位是比我高,可整个前溪公社,就数我资历最深,谁都得给我几分尊重。”
沈皓看了张柏一眼,眼睛里没什么火气,可偏偏冷得让人哆嗦,他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今天迟到的是我,我也会让考勤的同志把的我全勤扣掉。
另外,今天落你面子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你作为资历最深的同志,开会迟到这种愚蠢的错误也能犯?你应该回去好好自我反省。”
张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想发火却又没由头,只能生生忍着,岔岔地坐了下来。
这头张柏气得不轻,那头沈皓完全没有被影响到,他继续刚才的说话,道:“前溪公社是水乡,各种河流溪涌交错,要是平时疏于清理,雨水充足的季节会破坏农业生产。
为了更好地保护庄稼跟农作物,我提议从即日起,各生产队组织社员,定时定点疏河道、清淤泥。”
“沈书记,你这话我不得不提出反对意见。
你之前一直在部队不清楚,咱们前溪公社每年的粮食都不够分,如果安排社员去疏通河道,必然要给公分,等年底结算公分,我们上哪儿找那么多粮食分给社员。”
张柏一听,逮着机会反驳沈皓的“无知”
。
对于张柏的话,沈皓显得不慌不忙,他说:“如果河道淤塞,下大雨的时候雨水排泄不及时,把庄稼淹了,年底哪来粮食?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把种植环境处理好了,才能保证农业生产的顺利。”
张柏反驳不了,破罐子破摔地说:“组织清淤泥可以,年底粮食不够分的时候,是不是沈书记把自己每个月的粮食奉献出来分给社员啊?”
“这个问题张书记无需担心。”
沈皓笃定开口,“疏河道时清理出来的淤泥都是肥沃的河塘泥,用来种植最合适。
我之前已经联系过几个河道少的公社,他们愿意以一块五一方的价格收购我们的河塘泥。
我估算了一下,每年卖河塘泥,能给前溪公社增加十五万的收入。
到时候我们可以利用这些钱,给每个生产队买猪崽或者鱼苗,养大了之后再分给社员。”
“沈书记,一方河塘泥真能卖一块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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