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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只有安静。
陡然,身后传来一声响。
回头一看是那个假人,他从高脚椅上摔倒在地。
杭司吓了一跳,刚要上前,却发现他身上的丝线竟渐渐融化、消失。
而随着丝线的不见,假人的五官开始逐渐变形……
杭司只觉惊悚,想喊却喊不出来。
等能喊出声时,眼睛一睁,这才意识到是场梦。
杭司睁眼时额头上都是汗,心脏跳得厉害,在梦中拼尽全力想喊出的声音,到了现实就是一声惊喘。
已是日上三竿了。
睡得挺熟。
也不知是在外飘荡了数月的缘故,还是仅仅因为昨晚,总之窝在床上,等从噩梦的惊悚里走出来后,杭司浑身都泛着懒。
床的另一头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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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司微微起身,看见另一侧的床头柜上还放着男士手表,知道陆南深也没离家,更没留下什么口讯,十有八九还在别墅里。
她重新躺了下来。
被子上还有男人的气息,像是雨后的森林,清新好闻,是陆南深身上一贯的气息,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淡泊的气息闯进呼吸里之后,就总带着说不上来的攻击力。
杭司撇开这个念头。
可又忍不住陷入梦里的场景,是噩梦吗?无法判断性质,可梦里的绝望和无助感能延续出来,始终困扰着她。
年柏霄打来了电话,竟是问他俩昨晚怎么样。
一下就把杭司问得脸皮发烫,她清清嗓子,反问他,“你觉得你这么问合适吗?你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呢?”
年柏霄还真没往别处想,“我是怕你俩吵架。”
杭司闻言后笑了,“怎么可能?”
“因为南深这次的态度很强硬,太明显了,他不想你再过之前的日子。”
年柏霄在那头压低了声音,“忘问了,他在你身边?”
“不在。”
年柏霄嗯了一声,接着说,“当然,我也希望你能回归正常生活,在乐团里安安稳稳的很好,只是我怕你心里不舒服,然后你俩吵起来。”
接下来的这句,他就欲言又止,“南深他……”
“他怎么了?”
“可能是我想多,我觉得南深现在变化不小,包括他越来越强势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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