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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15分钟前他们刚坐进强子车里那件事,刘钰的脸“腾”
地又烧起来,上去扇了张勋可一小巴掌:“啥不要脸的事都能干得出来,我他妈真是倒了血霉了摊上你这么浪的教主!
以前蔫了吧唧地跟我装单纯,整半天是老流氓子!
你咋不接着装呢,拿我当猴耍很好玩吗!”
刘钰抡圆了巴掌,又给了张勋可一嘴巴子。
对方的脸色像被蜡糊住了似的,比面无表情更僵硬。
被打了也不急不恼,很悠闲的转回脸蛋看着她:“亲个嘴儿至于上纲上线么。
刚刚我不那么干,你又该说我不好好善后给事主添乱,我干点好解释的事,你又来骂我轻薄,你们人类怎么这么难伺候?”
“你还有理了——”
刘钰再三扬起巴掌。
“只管打,无所谓,”
他歪着头,理直气壮较劲,“反正疼的也不是我。”
刘钰快被他气死了。
酝酿半天,揪着张勋可脖领子大叫:“你给我下来,痛快地跟我回家!
你非得把我拉他家来要干啥,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你是不当放屁了!”
胡肆临反手握住她的腕子,冰凉的指尖有些发硬:“小钰,你要谈什么不如直说,我们之间开诚布公也不止一次两次了,眼下不过多了个没用的废人,当他不存在吧。”
“扯犊子呢,”
刘钰挣扎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没屏蔽他的意识,之前你干的那些混事他都眼巴巴看着呢——等会儿……”
呆了呆,刘钰两手抓过张勋可异常红肿的手腕,细细端详一番,拧起眉头兴师问罪,“看你干的好事!
他手脖子都挫出这么大个筋包,还不赶紧给人揉开了!”
说着,她抢过他手里的外套踮脚往他肩上披,“你想冻死他啊!
你可以拿人不当人,我他妈不行,老老实实穿上!”
“打架哪有不受伤的,这点小磕小碰瞎紧张什么,”
胡肆临闪身推开她,嫌恶道,“我不穿,臭死了!
那死猪精往衣服上扬了多少大粪你刚刚没看见吗?你要真是担心姓张的小子就跟他回家啊,这间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才没人管你那张脸皮有多薄。”
“你——我他妈——”
刘钰气到舌头打结,颤抖的巴掌都扬起来了,借着幽亮的雪光看到张勋可乌青的嘴角和眉骨,顿时泄了大半火气,无力地垂下手臂,咬牙低吼:“他他妈到底住哪,带路!”
就见张勋可自言自语:“问你呢,家住哪?”
转脸换了副迷茫的表情,呲牙裂嘴抽气,“哎呀我操疼死了!
我家……我家——”
再度向刘钰看过来时,他又切换成胡肆临,指着左边那栋高层说,“二单元1002,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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