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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方才如今是道上的人,跟黑社会一样,就没有人收集他的材料?”
潘宝山道,“只要有了证据,虽然市里袒护着他没法扳倒,但可以向省里反应嘛。”
“证据?如果证据容易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办死他呢。”
孙华生道,“有人就专门盯那事,还是一无所获。”
“那得看谁盯,一般人盯不到路子上瞎使劲也没用。”
“松阳市交通局运管处处长怎么样,不算是一般人吧。”
孙华生道,“他盯了半年也一点效果没有。”
“嚯,看来丁方才的胆子确实够可以,把运管处处长都得罪深了。”
潘宝山道,“运管处处长官虽不大,但怎么说也是公职人员,他丁方才就没有点考虑,还敢一个劲地得罪人家,非弄到势不两立的地步?”
“有什么不敢呢,很好理解啊,丁方才因为丁方芳的关系,在松阳估计连一般的处级干部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只是一个小科级的。”
孙华生说得摇头叹息,“你可能还不知道,运管处长那事闹得其实挺凶的,但是丁方才的保护伞太强,后来事情只有不了了之了,所以,那处长就把劲头用在了暗处,对丁方才进行盯查,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丁方才给撂倒。”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那处长的态度竟如此坚决。”
“他女人被丁方才安排人给弄了,那口气怎能咽下去?”
孙华生道,“下午下班好好的走在路上,突然被拖进面包车带走了,到郊外一顿收拾,晚上八九点钟才把光溜溜的人丢到路边。”
“太狠了,什么事下手那么重?”
潘宝山看上去很随意,其实内心一阵紧揪,简直是心惊肉跳,他觉得从这个事实可以说明,该缩头的时候要缩头。
“还能为什么,钱呗。”
孙华生并没在意到潘宝山的细微表情,只顾说自己的,“丁方才手底下有十几辆渣土车没办运营手续,一直黑跑着,运管处就查了,其实也不是真查,无非是弄点小钱花花而已。
但丁方才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依仗着有能耐硬是不买账。
要说不买账也倒罢了,人家那处长也不是没眼色,实在弄不到也不会顶真,可丁方才竟然反过头来耍横,跑到运管处去骂那处长。
要知道人都是要脸面的,在单位被辱骂了要是没点反应,以后在职工面前还能抬得起头?所以那处长牙一咬,对丁方才的渣土车坚决一查到底,全部按照上限处理,而且不听任何人说情,哪怕当头上司交通局局长也不好使,他就一句话,人活着得争口气。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口气争大了,搞得丁方才大怒不已,便让人对他老婆下了手。”
“直接对那处长动手算了,怎么还跟女人过不去?”
潘宝山听后暗暗叹气,道:“丁方才还算是人嘛。”
“那种人的眼里就只有钱了,还顾得上做人?”
孙华生道,“不过你要说他不是人吧,还挺能把握人心的,他为什么要对运管处长的女人下手?就是觉得,男的不容易控制,弄不好会出大事,而女的就相对容易了,而且还能制造更大的苦痛。
事实的确如此,据说案件发生后,那个处长一下就垮了下来,虽然憋了一肚子劲要办丁方才,但精神明显萎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丁方才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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