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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听我姥姥说过,横死之人,大庙不收,小庙不留,也没办法投胎,只能在世间游荡,它们的怨气会越来越重,就会去害人。
而很多横死的人,是需要找替身,才能脱离这种束缚。”
周一白开口道,“就像你说的那个张发,他那件衣服显然是被动了手脚,他就是个被找了替身的人。”
“能穿那件衣服的人,肯定是有钱人,有钱人找大师指点一下,大师说给超度或者让他早日脱离苦海什么的,家人把那件衣服卖出去帮他找替身也不是不可能。”
他琢磨了会,又叹了口气,“你说咱俩要是这么死了,应该也算是横死吧?那咱俩到时候咋办?也要去抓替身么?好事我倒是会做,但是害人的事,我可不一定能做出来。”
“等死了之后,哪还分得清什么善恶了,到时候做不做也由不得你了。”
我说着话,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好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外面安静得可怕,就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那种静谧。
我感觉差不多是这时候了,“你听外面已经没动静了。”
周一白点点头,“估摸着要轮到咱俩了,我离门口近,说不定我先走,你也别耽误太长时间,我在奈何桥上等你啊。
要是去不了奈何桥,咱俩就结伴去抓替身。”
我正也要说点什么诀别的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别贫嘴了,你俩都死不了。”
说真的,这句话传过来的时候,我都感觉像是过年放炮了一样开心,这显然是来了救星,赶紧道,“救命!”
“别大呼小叫,我来不就是救你们的?”
对方说着也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看着二十多岁,穿着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短发梳得整齐,肤色也比较健康,瘦削的脸上正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而我之所以能把他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手里拿着一个大探照灯,顿时就把这后厨照得跟白天一样。
他也没再理会我们,而是看向椅子边的纸人,不屑地笑道,“神仙会的伎俩真是越来越下作了,可千万别让我碰见了真身。”
说着他手上摆了个手势,就像是电影里的道士一样,嘴里也不知道念了几句什么,只是最后伸手一指那个纸人,纸人突然就燃烧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堆纸灰。
我哪儿见过这个,当即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一白到底是跟着他姥姥见过世面,他叹了一口气,“他妈的我怎么忘了纸人能烧这个事?”
我和周一白基本上失去了行动能力,最后是被白衬衫从屋子里面拖出来的。
他把我们两个平放在院子里,也没说什么,上来就对着我俩这边捏捏那边拍拍,经过他这一顿神乎其技的操作,我俩身上的伤竟然好得七七八八,就连我感觉已经骨折了的胳膊都不怎么疼了。
我俩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又有个人从院子外面走进来。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话脱口而出,“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在六亩园村见到的那三个人之中,穿着青色长衫跟我们年纪差不多的那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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