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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似乎也怔了下。
他问:“来要校服的?”
岑弦实话实说:“不是。”
“不好意思,我跑了一身汗。”
谢随垂下眸,当着他的面,校服袖子毫无顾忌地擦过下巴的水滴,目光却从未移开:“着急用吗?明天洗完还给你。”
他们像普通相识的同学一样谈话,岑弦绕过谢随,擦肩而过,启唇:“…随便你。”
其实说“送你了”
也无所谓。
岑弦当初为了换洗方便订了三套,这套是他最常穿的,扔
了也有的穿,只是,如果说了那样的话,反而会引来牵扯和歧义。
他只希望别和这个人有任何接触。
夕阳落下。
学生们一窝蜂地离开校园。
还没步入高三,每天放学时间依旧是五点,听说高三之后会加入晚自习,延长到八点半,自愿参加。
这种学校,大概自愿留校的才是少数。
岑弦肩头背上包,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臻锦小区和学校步行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中间还有片拆迁区,环境荒凉,位置比较偏,但从这里走能节省五分钟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拆迁房的拐角尽头,是一家网吧。
刚放学时学生来的尤其多,但一过了九点,除了几个常年包宿的,几乎没有穿着校服的学生来这儿。
岑弦先一步回了家,臻锦的安保在那时还不会严控大门,不刷卡也能进,楼栋需要钥匙,但平时基本四敞大开,岑弦垂眸,拧动门锁,进电梯。
小区一层两户,他摁了六层。
岑弦打开房门时,屋内空空荡荡,干净整洁,看来钟点工已经来过。
岑弦走到冰箱,拿了盒牛奶,热了保姆事先做好的饭,安安静静吃完。
剩下的四个小时,岑弦没移开座椅,做了三套英语套卷,连带错题看了解析。
岑弦伸了个懒腰,看向钟表,九点半。
他换了套衣服,拿了手机和钥匙,开门下楼。
夜里的临城温差不算大,这个时间外面已经几乎没人走动,岑弦套了件外套,径直朝着那片拆迁区走去。
此时街巷尽头的那家网吧已然亮起了灯牌,有些简陋,墙皮斑驳,但内部设施还算过硬,地板墙面透着光亮,黑色的背景,发亮的霓虹灯棱角。
岑弦经过吧台,熟练地放了张卡,道:“上机。”
吧台的小姑娘抬起头,眼前一亮:“岑弦哥来了?”
“嗯。”
岑弦问:“你爸今天没来?”
女孩名叫宋知,她嗯了声,齐刘海下的脸庞精致小巧,脸上总是带着笑:“他有点事,让我看会店。”
“你一个人?”
岑弦哥长得很漂亮,但神色清冷,看上去生人勿近,但女孩不怕他。
她听到他说:“这地方这么乱,你爸心够大的。”
“不用担心。”
女孩挠挠头,脸有点红,笑着说:“岑弦哥你不是每晚都来吗?我没什么怕的。”
她刷了下卡,问:“今天多久?”
岑弦问:“你爸几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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