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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总,您不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宋知念是当年那个宋家的千金,你是被一手提携起来的女婿。”
谢禾峻骂道:“那么好的老婆你不珍惜,你看看现
在,宋家这十年来,再理过你吗?”
“狼心狗肺不过如此,要不是景眠的缘故,宋家即使不惜破产,也早就让你流浪街头要饭了。”
“但好在现在还不晚,景眠现在是任家掌权人心头上的人,景眠的外公外婆虽然去世,但剩下的宋家人,再也不用顾忌着他们的外孙跟着你受苦。”
谢禾峻大笑起来,“你现在处境落魄成这样,除了任家,少不了宋家推波助澜……”
景国振脸色铁青。
他放下酒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因为烈酒入喉,他眼球布满血丝,每一步却好似有千斤重。
只要任家放缓口风,稍微提携提携他们,倒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对景眠……真的不够好吗?
景国振由司机接着,回到家。
进门前,他望了眼车库的方向,心里开始估摸着,如果卖了车和别墅,大约能换来多少钱。
但怎么算,亏损都如同黑洞,根本无法填补。
景国振进屋后,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李乔自知自己惹了霉头,根本没来下楼接他,而是躲在卧室里,假装已经睡着了。
客厅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沙发上。
景国振脱了鞋和衣服,问:“洛洛,你怎么还没睡?”
景洛低下头,似乎嗅了嗅,小声说:“酒味好大。”
景国振面色有些难堪。
他催促:“你妈妈呢?赶紧睡觉去。”
“妈妈说你要卖车。”
景洛停顿了几秒,道:“还有咱们住的地方,是真的吗?”
景国振愣了下,沉默半晌,才说:“可能吧。”
景国振心里有气,于是说:“卖不卖,还要取决于你哥哥。”
景洛愣了愣,没说话。
“爸爸。”
过了好一会儿,景洛小声问:“我生日那天,哥哥那次和你吵完,有没有发病?”
“什么?”
景国振脚步一顿,被小儿子这没由来的一句弄的愣住。
“到现在为止,你有问过一句哥哥怎么样吗?”
景洛吸了吸鼻子,又叫了一句:“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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