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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花涧疑问一声,半信半疑地尝了口,“梧城基本这样吧?”
沈亭文点头,点完又觉得哪里不对。
可你不是本地人啊?
“你选择的参照……太容易让人出现疑问。”
花涧似乎有点一言难尽,好脾气地走进厨房取出盐罐,给沈亭文碗里加了小半勺。
“虽然我是梧城人,”
沈亭文边搅和面条边说,“但大学期间被改变了饮食偏好。”
花涧示意他说。
“我大学在中大,你应该知道,就是你隔壁省份。”
花涧确实知道,中大出名的专业还是有几个的,就近上大学的话选择的人不在少数。
他点了下头,听沈亭文继续说下去:“你不会也是大学时候被改变了口味吧?”
反正自己大学已经被意外到访的顾客卖了,花涧没否认也没承认:“我口淡。”
与沈亭文不同,哪怕有洗碗机,花涧也秉持着谁不做饭谁洗碗的原则。
他丢下餐桌和没收拾锅碗,洗完手便继续去画画去了。
而等沈亭文收拾完,摊在旁边打了半局游戏,他又把画具收拾到一边,准备回屋午睡了。
这人的消遣方式跟常人还不太一样,沈亭文想,凑过去看画家画了一半的画。
不同的颜料上色方法不同,水粉需要一层一层覆盖,最终迭加出想要的效果。
现在从沈亭文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出来画的是半掩的花窗,还有檐下被风吹得不住晃荡的垂丝茉莉。
微亮的天光从天幕的尽头落下,照亮枝条些许。
乍一眼看去,很有一番闲情逸致。
沈亭文从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对于创作者而言,“在我与你相遇之前,早已与你的全世界相遇。”
如果花涧现在在场的话,大概会没情趣地将一切外在表现与内心世界变成理论。
如果沈亭文瑶继续论证,他甚至有可能现场找出相应的心理学理论来佐证。
——但他明明是个相当闲散相当具有浪漫主义气质的人,偏偏对上具有浪漫意义的事物时,表现出令人难以理解的现实主义。
啧,沈亭文暗叹,只是短短两天,自己在花涧身上投入的精力已经远远超出自己预料。
而换个角度想,也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实在有太多东西可以让人挖掘。
他一边想着,一边按了按眼睛,淡淡笑了下。
花涧画了两天才将这幅画完全画完,小心装了画框,挂到书店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
沈亭文没事做,倚在门边看花涧摆弄:“你以后是想兼顾卖画吗?”
“嗯?”
花涧疑问了一声。
“之前这边也有家卖挂画的,就是现在咖啡店的位置,”
沈亭文说,“去年九月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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