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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月白这一病便是半个来月过去才好了些,一开始楼玉珩都会过来瞧瞧他,傅月白与他无话可说,后来他便不再来了,只听平安说他这段时间每日都会出去,有时到深夜才回来。
傅月白自嘲的笑了笑,做什么现在还关心这人,可一旦动了心便是覆水难收,即使嘴上再硬心还是软的,就像平静的湖面,但凡微风一吹,涟漪阵阵,是藏掖不住的。
明德殿内暗卫跪在地上,景丰帝正在问话,“他身子可好些了。”
暗卫回道:“已经大好,这几日已经可以下地了,只是精神总是不济。”
萧南君拧眉又问:“到底是何病?”
暗卫迟疑半晌,“听说是不大好,恐影响寿岁。”
“是何引起的,朕为何从未听傅光义说起。”
萧南君骤然站起,不悦的将手上的佛珠掷在御案上。
“自无望谷回来便是如此了,断断续续一直不见大好,傅将军许是也不甚清楚,便未同您说起过。”
“不甚清楚!”
萧南君脸色阴沉。
“陛下,上次公子被伏击,被一位年轻公子相救,如今那位就住在将军府里。”
“好好查查那人的底细,看看是否与湛家有关。”
萧南君神色冷肃道。
暗卫叩首领命,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萧南君仍是站着,眼睛望向那虚无的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高全一旁劝慰道:“陛下放宽心,公子是个有福气的,必能长命百岁。”
“哪里是有福气的?”
萧南君摇了摇头,露出惨淡的笑。
许是白天睡的多了,晚上竟毫无睡意,傅月白站在窗边,通过窗棂一点缝隙瞧着外头的月亮,突然有人影闪过,傅月白随意拿了件衣裳跟了出去。
傅月白轻功极好,楼玉珩这一路并未有发觉,他一路来到了西厢楼,便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傅月白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全上都最有名的青楼,傅月白身形没在暗处,眼看着那人进去,眉轻轻皱着,心间一丝淡淡的酸意。
西厢楼是整个上都最繁华的地方,红袖楼头,夜夜笙歌,玉辇纵横,金鞭络绎,皆是往来,这里是销金窟也是忘忧草。
楼内歌舞升平,满楼红袖袅袅亭亭,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梦似幻觉的感觉,歌姬舞女们行云着蝉鬓,初月上鸦黄,含娇含态,紫罗群,清歌啭,人如月,骑似云,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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