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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县,城西的军墓前,此时正在进行着一场祭奠典礼。
苏宇身后的刘明远,沈杰,鬼刀等人看着台下的军队,内心都涌起了一股豪迈之情。
虽然他们现在还比较弱,但是至少他们已经拥有了一个真正的根据地。
刘明远和沈杰想到之前苏宇透露出的信息,此时内心的立场也更坚定了。
唯有陶元章看着台下的军队,眉头紧皱,他知道淮南节度府内又有一个军头诞生了。
虽然这个军头还比较弱小,但是眼前的军队可是丝毫不弱,假以时日,这个军事集团怕又要成为淮南的一个头疼问题。
而且整场祭奠都是苏宇亲自主持,加上他所说的话语,这支黑旗营的凝聚力绝对是超过了很多的军队。
祭奠一直持续到下午时分才结束。
陶元章在第二天的时候就与苏宇告别,带着几个仆人离开了青阳县。
——这天,青阳县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路上的行人见此都纷纷避让开来,一些反应慢了的,只能急忙向着路边跳去,结果吃了一嘴的灰,站起来后就对着马车破口大骂。
马车里坐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子,只是男子的脸有些不好,好像是被人被揍了一顿。
男子因为马车跑的太快,一个不注意,脸撞到了车棚上,疼的男子大声叫道:“来财,你赶这么快干嘛,急着投胎啊!
把老爷我都给撞到车棚上了,还不赶紧慢下来。
哎呦,我的嘴啊!”
赶车的金来财听后,对着车里说道:“老爷,不是您让我赶快点的吗?说要到县令那里去告那群丘八的。”
“哟嚯!
来财,你长本事了,还敢和老爷我顶嘴,看我不收你。”
说着就撸起袖子准备收拾这个不懂尊卑的下人。
赶车的金来财虽然嘴上埋怨着,不过还是老实的慢了下来。
由于惯性,刚站起来的青袍男子又一下跌倒了,脸再一次撞到了车上。
青袍男子叫金权贵,名字是挺好的,可是他既没有权力,也没有富贵,他只是平城金家的一个旁系子弟。
金家是平城吕家的附庸家族,这一次虽然土匪袭城、吴县尉等人叛乱的事情被证实了,府城也不过是象征性的给予了苏宇一些奖励。
只是对于让刘明远接任新县尉一职的这个提议,依然没有通过。
这期间,除了以司徒荣为首的官员支持外,其他的孙知府,吕提刑司司长,陶采访使都拒绝了这一提议,决定选一名新的县尉去青阳县任职。
只是这些官员都是人精,他们都知道青阳县是苏宇的地盘了,之前还有机会安插人手,现在经历了一场大战,那些反对苏宇的人都被铲除了,在安排人进去,已经起不到牵制的作用,最多传递一些消息,或者给苏宇添一下堵。
而且以青阳县的民风来看,去任职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于是大家相互推诿,最后选中了府衙里的一名小吏,金权贵,这个平城金家的旁系子弟。
金权贵可不知道上面的这些弯弯绕绕,在收到这个任命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扇了金来财几个大耳瓜子后,才确定是真的。
于是回家与老母告别后就带着仆人金来财兴奋的往青阳县赶去,还告诉母亲,等他在青阳县安顿好了以后,就回来接母亲过去享福,他可是个孝子。
只是他才到青阳县的地界,就被黑旗营的士兵教训了一顿。
原因是他刚到青阳县的地界,就看到有军队设卡盘查,他以为这里和其他的地方一样,认为自己可是县尉大老爷,怎么可能与一群百姓一起排队呢。
于是就吩咐金来财闯过去,然后,他的马车就被对方给拦了下来,再然后,他就被胖揍了一顿。
他当时高喊着说,他是青阳县的新县尉,可是士兵不仅没有理他,反而揍的更狠了。
最后一名队官看着差不多了,才走过来说道:“赶紧离开!
这几天来冒充县尉的人有好几波了,要不是有军纪在,不允许随意杀人,早就将你们这群冒充县尉的人给砍了。”
金权贵爬起来后看了一眼对方,仿佛告诉这名军官:小子,本官记住你了,等本官上任后,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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