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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第2页）

就是出一趟门有点难，长辈嘴有点碎，还有这家子的媳妇易孕，成日把生孩子挂在嘴边，迫得她压力有点大。

郑伯笑笑：“小姐这才嫁过去几天，就把婆家护上了，大人近日染上风寒，咳声不止，都还在想着小姐，怕小姐自己不当心，有个头疼脑热就不好了。”

听闻父亲病了，云瑶哪能不担心，忙问病得严不严重，郑伯可得多劝着点，该吃药就吃，该歇就歇，那般废寝忘食，也不见朝廷多发父亲一点钱。

“不严重，不烧也不疼，就是咳得多，吃几天药应当就好了。”

郑伯极有耐心，话语一转，接着道，“小姐若是来察看铺子，那我就把这两个月的账本拿来，给小姐核对。”

云瑶摆手：“这个不急，我来这，是为别的事儿。”

见郑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云瑶也不转弯抹角，直言道：“那日你给谢勋吃的红丸究竟是何物，为何他最近怪怪的，我总觉得与这有关。”

郑伯约莫猜到了几分，倒不意外，反倒挑了眉头：“姑爷哪里怪了？小姐莫不是关心则乱。”

哪里都怪。

可真要云瑶一一道来，又说不太清，干脆道：“他昨晚流鼻血了，流了不少，可也没被外力击打过，就突如其来地血流如注，好在我用冰玉止住了，可这气血乃人之根本，若再来个一回二回，铁打的身子也未必受得住。”

那血沾了不少到被褥上，云瑶一个从小被人侍候到大的娇娇女，还得亲力亲为地换褥子，然后抱着沉甸甸的被褥找个地方藏起来，待她这个月葵水来了再拖出来，甩给连翘也有个理由。

这样的事，一次就够，千万别再来了。

谁料郑伯反应也是怪：“只是流鼻血，没别的？”

“这还不够？”

云瑶不解，仔细留意郑伯神色。

郑伯呢喃：“那也不对啊。”

“不对什么？您老可别卖关子了，这人到底如何，还能不能救，有几日活头，给我一个痛快吧。”

起码是和是离，云瑶也得有个准备。

郑伯却好似犯了难，觑着云瑶几度欲言又止，就在云瑶快要恼了，方才慢吞吞道：“这话有点冒犯了，但又不得不提，敢问小姐，姑爷在您之前可有跟别的女子好过。”

换云瑶傻眼了。

“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可能去问他成亲前的风流事儿。”

郑伯清了清嗓子，竭力让自己神情自然点：“说来也是冲动，当时手头就这一种玩意，心急顾不上，就给姑爷用了。

早先我也私下打探过，姑爷为人在王侯公卿里算是正派的，平日少有乐趣，也不在外风流，想必男女之事上较为干净，便是用了那玩意也无大碍。”

“所以呢？我的好叔叔啊，你就告诉我谢勋吃的到底是什么，对身体有没有损害？”

云瑶听得云里雾里，越发急了。

“害，姑爷要真是个洁身自好的正经人，这辈子同小姐好好地过，那就不必担忧，且这蛊霸道得很，姑爷一旦沾了别的女人，那就不是流鼻血这么简单了，所以，小姐还不如请个大夫给姑爷瞧瞧，莫不是天干物燥，火气大引起的。”

再步出铺子，云瑶人更恍惚了。

不管之前如何，谢勋服了红丸后，便只能有她一个女人，今后若沾了别的女子，且沾个几次，就有可能精尽人亡。

他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却好好地，只是流了些鼻血，那就说明他这段时间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