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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听戏
吱呀。
门从外面推开,明亮耀眼的阳光洒进来,驱散室内的昏暗。
春归示意身后端水的小丫头在外间等着,自己?踏入内室,撩开珍珠帘,再捞起床幔挂到床侧的玉钩上。
“姑娘,辰时了,该——”
挂好床幔要去叫醒姑娘的春归侧目,余光瞥见床沿碎裂的口子和木屑,惊得倒退一步,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呼叫出声。
她赶忙去看?床上的人,睡梦中的谢意适听到动静已有所觉,眼皮颤动几下,睁开双眼。
她眼中浓重的红血丝又让春归惊了一下,“姑娘,昨晚是发什么事?了吗?!”
谢意适闭了闭因为半宿睡不着有些肿胀的眼皮,坐起身来,“没什么大事?,等会?儿再说,我?想?先洗个脸。”
“好好!”
春归忙去一旁的衣架上拿衣服给她披上。
谢意适双脚落地,目光在损毁的床架子上停留片刻,伸手抠了缺口一下,一小片沉在缺口里的碎渣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应该说他,不愧是习武之人么?
在春归的服侍下穿好衣服,谢意适接过?小丫鬟手中已经拧到半干的巾帕,叠了两下重重压在眼睛上。
不冷不烫的温度贴在眼皮上,因发胀带来的紧绷感瞬间减轻不少。
“下去吧,出去时把门带上。”
闭目养神时,新绿有些变调的声音传来,很快小丫鬟哒哒出门的脚步声响起,门也关上了。
春归看?看?仰着脸盖着巾帕的姑娘,再看?看?新绿憔悴的面容,又是担忧又是好奇:“新绿,怎么你也这副样子?”
新绿虚弱地摆摆手,示意她晚点再说,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面朝谢意适道:“姑娘,这是早上太子让人送来的,说是给奴婢的补偿。”
谢意适拿掉覆在眼上的巾帕,看?向新绿手里的荷包。
“是什么?”
新绿便从荷包里倒出一个黄澄澄分量不轻的金元宝,摆在手掌上给她看?。
春归看?见这么个大宝贝眼睛都瞪圆了,昨晚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如此实在的弥补之物?把谢意适逗笑?了。
是他的风格。
“他给了你就收着吧,压压惊。”
新绿嘴角立刻不受控制地翘高,察觉后?又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眼皮子太浅,找补道:“谢姑娘赏!”
春归实在按捺不住了,焦急道:“可真是急死奴婢了,姑娘,就不能先给奴婢说说么,什么太子,什么压惊,又是什么补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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