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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让他想去死,头脑此刻无比清晰。
他在想,南陌是谁。
对啊,这个人是谁啊?
秦洵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却想不起这个人的脸,但知道这个叫南陌的男人有一头长发,还戴着眼镜。
他们肯定是见过的,不然为什么自己会记得这么多的细节。
他们关系肯定非同一般,不然为什么想起他的时候自己心里就有说不上来的酸涩?
秦洵不知道,因为这个叫南陌的人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朦胧的身影,再多的,也想不回来了。
大熊背着秦洵冲进秦府的第一秒就在喊出事了。
秦母闻声走来:“什么事情啊这么匆匆……”
她话说到后面,看清到底是什么状况,登时软倒在地上,被佣人七手八脚扶起来。
“愣着、愣着干什么?”
秦母看着大熊的背影,失声叫道:“还不快去叫大夫!”
说完,也不顾周围多乱了,拉着自己的女佣小叶子,跟上大熊的步伐跑进秦洵的院子。
秦洵已经被大熊放到床上了,脸因为疼痛而苍白。
秦母看着秦洵的样子悲从中来,默默出了门,在院子里小声哭着。
秦父也被佣人叫来了,一进来也顾不得秦母,先问大熊秦洵的状况如何。
大熊语无伦次,显然也慌到了,但秦父还是从这些凌乱的语言中拼凑出经过。
他猛地拍拍自己的脑袋,大夫这时也被佣人们拥进来。
看见大夫,秦父吃了一颗定心丸,甩了甩发软的手脚,到秦母身边,拦过她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洵儿会好起来的。”
秦母揪着手帕,仍不敢大声哭,心里只有后悔,无边无际的后悔。
大夫出来对二老而言时间过得太久,久到看见大夫摇头的神情都觉得在做梦。
秦母连连摇头,她的洵儿这么好,上天也眷顾他,这么多年也扛过来了,怎么可能这一次就过不去坎呢?
她难以接受这一点,没等大夫说完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了,秦母醒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秦洵怎么样了。
小叶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母看着她,问道:“洵儿到底怎么样了。”
小叶子思来想去还是说了:“小少爷他……还没醒。”
秦母又问:“能活过十八吗?”
她记得村口算命的说过,只要秦洵活得过十八,那么未来无忧。
小叶子期期艾艾道:“大夫说,悬。”
这么一个字让秦母闭了闭眼,随即点点头,让小叶子把秦父叫过来。
她同秦父说:“我们派人手,去找那个南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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