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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闫拽过被子给她裹成蚕蛹、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想离开,腿又硬生生止住,把苏念安的手从被子拿出来放到自己手腕上,任由她抓着,重新坐回床边。
“睡吧,我就在这儿。”
苏念安抿嘴,男人手腕的肌肤微凉与记忆中的炙热不同,没苦硬吃。
她慢慢靠近,将他手藏进被子里才疲乏的闭上眼睛。
“睡吧。”
病了怎么这么能缠人。
……
清泠泠的风铃声,素来冷淡的杀手木着脸念着酸掉牙的话本。
苏念安被送到了别院,身边只有一个三溪。
三溪读完最后一本话本,“姑娘,还继续听话本吗?”
“不听了,咱们去院子走走。”
院子不大,能闻到浅淡的泥土气息,苏念安扶着三溪站在后院,能听到街边传来的叫卖声。
顾无闫还是放弃了对她训狗的惩罚。
缓缓呼出一口气,“三溪,今天什么日子,外面这么热闹”
“今日是上巳节。”
苏念安有些迟疑,“今日三月三了?”
顾无闫快要成亲了。
她竟然病了这么久,内心无端升起一丝恐惧,她不想嫁给顾无闫,她不想被困在这个时代的洪流里,即使顾无闫再好,她再愧疚,都不行。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重要。
“让人去问问表哥,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和他去河边。”
苏念安伸手摸上眼睛上的丝带,顾无闫说五天,还要再等三天。
顾无闫来得很迟,苏念安刚喝完晚间的药,坐在廊下望着外面等,巴巴得像等人来领的迷途孩子。
灯火摇曳下顾无闫冷硬的神情都柔软下来,他还未走近,前面的人听到声音就迫不及待朝他伸手,所有声音变得悠远,独她色彩鲜明,站在那就是独属于他的。
苏念安握住顾无闫的手,声音轻快,“我们去河边,上巳节折枝祓禊,无病无灾。”
南木牵着马站在门口不时探头看里面,顾无闫垂眸理过她的发丝,“让三溪陪你去,玩过便回来。”
苏念安都准备走了,闻言有些不高兴,“你有事?你不和我去?”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下意识的依赖。
苏念安扶着三溪,第一次重新回到正常的人群中,即使周边有人保护她,三溪也紧紧贴在她身边,她还是产生了巨大的恐惧,不是害怕危险,而是害怕人群,想回去,回到没有人只要等待的小小院落中。
“三溪,我们去百宝阁,买点东西。”
买点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
她必须恢复正常,吊桥效应过去就好了。
三溪思考了一下将军今日让姑娘出来并没有限制,那应该是能去的。
于是点头应下。
百宝阁是什么地方,姑娘家最好的头面,男子最上等的佩玉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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