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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对?”
沈惇奇怪。
秋泓先是挡住左眼,向右边看去,随后又挡住右眼,向左边看去。
沈惇学着他的样子,也跟着左看右看了一遍。
“你发现了什么?”
秋泓问道。
沈惇放下双手,脸色有些怪异。
秋绪不解,他和两人一样,左看右看了半天,可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只看到原本两侧倒塌的房屋似乎在分别挡住眼睛后,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对称感。
“这是九弈阵。”
秋泓说道,“如今阵法已被完全毁去,很难再见当年全貌。
但九弈阵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入阵时,两侧镇守之势会以左右覆盖的形态,迷惑入阵之人,以致入阵者刚一踏入九弈阵,就会立刻迷失方向。
除此之外,九弈阵还有一个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它不仅能困住入阵者,也能困住在其中布阵的人。”
秋绪虽不明白,但却止不住惊讶,他不可思议道:“这是什么阵法,好厉害!”
秋泓思索片刻,回答:“我记得,九弈阵应该是宣代末年,一个无名方士创立的,后来流传于民间,但会布此阵,或者说,愿意布此阵,自己做自己的笼中鸟的人并不多。”
“可是,如果说这个小镇原先的布局是九弈阵,那岂不是说明,最开始修建小镇的人,自己把自己困在了里面吗?”
秋绪大为不解。
秋泓摇头:“能困住布阵的人,不代表九弈阵没有破阵的方法,虽然我不知道破阵的方法是什么,但很显然,不会太难,否则,九弈阵应当和三大兵阵齐名,并成为战场上知名的玉石俱焚之法才对。”
秋绪若有所思。
沈惇也接道:“没错,更何况,那吴家不就是这九弈阵中人吗?吴重山能跑到京城做大官,看来九弈阵是困不住他的。”
“不过,九弈阵也的确说明了一件事,”
秋泓弯下腰,拂去石板路上泥土,露出了一个已经有些模糊的标刻,“那就是最初修建吴家园的人,一定是个方士。”
那是一个略似圆环的图腾,像龙,又像蛇,上面的具体花纹如今已很难看清,也不知是哪个旁门宗左的徽章。
而在这吴家园中,几乎每一块石板上,都有这样或浅或重的印记。
如果说,埋在石拱桥下的老方士只是巧合,那这避世的位置、九弈阵法排列出的院落,以及院落中石板路上的刻文,则无一不在证明一件事。
那就是住在此地的,很有可能是一个方士家族。
“或许就是在太丰元年,一些方士受到了登基当天廷杀止止道人一案的牵连,所以逃到了关阳长水河的这座山上,避世隐居,并用九弈阵法来保护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年的流言逐渐平息,这个小镇上的人破解了阵法,重新入世。
而吴重山,就是其中一族的后代。
这样推理,也符合逻辑。”
沈惇说完,却总觉得自己漏掉了哪一处关键。
秋泓提醒他:“那江山舆图的天书复刻本呢?是谁买走的?买走的人又是为何要把我们引到此处来研究方士们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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