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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不可认贼作父,也可以换言之,不可认继母为亲母吧?”
赵柔闻言,温婉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了一僵,浅笑道:“你这孩子便是灵雨吧,好生伶牙俐齿的机灵小姑娘。”
司灵雨大大方方地接受她的茶言茶语:“多谢继祖母夸奖,也是多亏了爹娘的血脉好,让灵雨如此聪慧过人!”
赵柔都懵了:我没有在夸你呀!
这丫头听不出我在骂你吗?还有你怎么还夸上自己了?
司宸示意司惊鸿及四个孙子坐下,静静地打量面前的司灵雨,故意等了许久才开口:“你既然归家了,便让你母亲好生教导礼仪,以后不要再有长辈们在说话,你等小辈突然开口的情况。”
司灵雨笑道:“祖父可听说过一句话,叫不吐不快?”
司宸哼了一声,瞥向司惊鸿:“不愧是你生的女儿,同样爱与我作对。”
司灵雨根本不等爹娘哥哥们出言袒护,一口36度的樱桃小嘴霎那间像一把机关枪,突突突地开始输出:“祖父此言差矣,这不叫作对,灵雨此番是为了向祖父解释我为何开口而已。
祖父说灵雨无礼,却在跟我说话时,跳过同爹爹说话,此举也算不尊重孙女了吧?”
司宸还没见过在他面前如此大胆的小姑娘,忍住想要把她赶出国公府的冲动,示意她给自己和赵柔磕过头后,便去祠堂祭拜列祖列宗,省得在他面前晃悠心烦。
见他说完话司灵雨还直挺挺站着,司宸不怒自威道:“怎么?祖父受不得你一个磕头了是吗?”
司灵雨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惊叹道:“祖父您别说,确实是!”
司泽远嗤笑出声,对坐在对面的司惊鸿道:“长兄,弟弟私认为您这个在外十五年的女儿确实该好生教导一番了。”
司宁接着亲哥的话,道:“长兄,好在今日在场的人都是我们一家人,自然不会往外传您这女儿狂妄无礼。
但她作为您的女儿,国公府的孙小姐,日后她总要与其他世家贵族小姐接触,总不好让她丢了我们的脸面啊?”
司灵雨转身扫视她的两个叔叔:“你们便是我的叔叔?我还以为是哪个碎嘴巴子的下人在说话呢?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我尚且未说完你就叭叭叭一通。”
司泽远和司宁哪里被一个小辈这般呛声过,听得脸都绿了。
司灵雨让吵闹的人闭麦后,道:“祖父继祖母有所不知,并非灵雨不想给您二老磕头。
全因我命格奇特,师父曾说我只能跪天跪地跪爹娘跪祖师跪师父,其他人等一律不能跪。”
司泽远的妻子见夫君被一个小丫头气得不轻,夹枪带棒地笑着说:“灵雨,小孩子家家倘若不想跪拜便可与祖父母直言,何必扯谎呢?如果你是因为没学过跪拜礼,大可请教我们长辈。”
司灵雨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二婶,我没必要撒谎,我的师父也没必要跟我撒谎。
我当真不能随便给人磕头,不然被我拜过的人会折寿的。”
话音刚落,满室惊愕,回想起十五年前,许多人都见证了她的师父是如何翩然如仙而来,又再眨眼间消失。
司灵雨所说,她爹娘哥哥们想也不想地接受,在场的其余人也多少信了几分。
这时候,司宁十四岁的独女忽然出声:“拜一拜会折寿几年?”
司灵雨回她:“不清楚,我也没敢拜过旁人。
万一折寿十年可了不得,唉,我不磕头,这也是为祖父和继祖母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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