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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燃恨不得替他把这些苦受了,他才上紫微垣不到一年,裴行遇就已经受了三次伤,往常他不知道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伤!
他肩上、后背、胸前那些伤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
靳燃咬着牙,趁着男人转身去找另一种药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你总说自己不碍事不要紧,就不能在我面前喊一声疼吗?”
裴行遇一怔,随即笑了,“真的不碍事。”
男人走回来,靳燃还想说什么,但还是硬生生别过头眨了下眼睛将话咽了下去。
“他喜欢你啊?”
裴行遇微顿,没接话。
男人边给裴行遇包扎伤口,边说:“瞧他紧张的那个样子,我要是治不好你,他还真就把我这小酒馆给我掀了。”
裴行遇内心微烫,耳边靳燃那句“你就不能在我面前喊一声疼吗?”
还有先生这句含笑的“瞧他紧张的那个样子”
,心底冰层像是突然炸开一个细小裂纹,咔嚓咔嚓蔓延。
“好了。”
男人藏好纱布头,摘掉手套和口罩一言不发地走到里屋,留下裴行遇和靳燃两人面面相觑,足足二十分钟才出来,端着一杯墨绿色的东西出来,放在翠绿的碗里,怎么看怎么诡异。
“喝了。”
靳燃蹙眉,“这什么玩意?”
“治病的。”
男人把碗递给裴行遇,却是对靳燃说:“我要是想害你们就不会费劲救你们,要不是看在你们这身儿军装的面子上,死八百回我都不救,赶紧喝。”
裴行遇端过来,**轻轻晃动,倒还清澈只是味儿不太好,一股怪异酸味扑鼻而来,强忍着喝完放在一边,眉头皱的死紧,抬头看了靳燃一眼。
这一看,他自己就愣了。
演习那次之后他也吃了一段时间的药,都是靳燃熬了给他送来,喝完药会立刻给他一颗酸甜的醋腌梅子,问他还苦不苦。
靳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看自己是不舒服了,便问他:“哪儿难受?”
裴行遇垂下眼,“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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