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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我貌似是第一次见她吧?
我垂下眉头,直直往里走。
迎面就被一个茶杯砸了满头,刺痛后知后觉才传到大脑皮层的。
我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一地的碎片,分不清疼的是被砸到的头,还是那因为病情浑身密密麻麻传来的刺痛。
余光是小情人得意的笑。
骆明晨脸色很冷,骂声刺激着我的耳膜:“黎夏,你要点脸。
钱我给你花着,妻子的名分让你占着,你哪里不知足?谁让你来公司的?”
骆明晨,你说的没错。
可你给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如果我爱钱,我不会陪了你七年低谷,不会在深夜抱着你痛哭,不会拼了命赚钱和你一起分担债务。
我在沙漠里给了他一瓶水,他回到都市,还了我一箱水。
他还得意洋洋,施恩一般居高临下。
怨我不感恩,怨我不知足。
2
我慢吞吞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伤口,上面亮的刺眼的颜色,我这几天已经见得太多,导致有些麻木。
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是刺痛了男人的眼睛,他突然冷斥:“黎夏,你在装什么,你以为你这幅样子我会心疼?你当我还是从前的那个人么?”
没有,从前的骆明晨,和现在的骆明晨,我一向分的清清楚楚。
我咧嘴一笑:“骆明晨,我是来跟你谈离婚的,高不高兴?”
男人面色微愕,似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跟我离婚?”
我含笑点头。
他却冷冷一笑:“你真当我是个傻子吗?离婚我就得净身出户,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美得你?”
我摇了摇头:“是我净身出户。”
骆明晨跟我在婚前签订过一个协议,如果他和我离婚,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转赠到我的名下。
这个协议,是做了公证,有法律效应的。
离心的这几年,我一直靠着这个站稳脚跟。
任他再三挑衅,软磨硬泡,就是不肯松口。
说完,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他。
他夺了过去,看见我已经签好的那个名字,脸色顿时阴沉无比。
“黎夏,我不信。”
看他冷笑,眼神中除了厌恶,就只剩下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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