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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突然收到这种信,产生怀疑是很正常的反应’,严汐这样告诉自己。
他不可能知道她是谁,只要她以后不再向那边看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后,严汐离开窗口让荷宣把她一直在学的账簿拿来,还有笔墨,还有书。
她让自己开始忙忙碌碌的,不久后发现很难再像以前那么专心,脖子啊总习惯地向右侧的窗口转过去,眼睛也是。
似乎有种看不见的东西在干扰她。
那日下值后,王齐恩很久以来贰拾叁简单的一个照面后,衙役和老田继续吃力地抬着尸首,转进靠左的一间屋子里。
王齐恩听见老田指挥着衙役‘抬高’‘放低’的声音,跟着慢慢走过去。
老田刚才那种奇怪的表情没有引起王齐恩的注意,干仵作的不是一般人,王齐恩没见老田正经露过笑脸,何况他母亲还在病中。
四四方方的屋子里,靠墙的旧架子上堆着不少零碎的东西,基本都是处理尸体的工具。
一副发黄的白骨架竖在墙角边,两只洞洞眼直盯着屋子中间的老田,就跟它还活着,随时要开口插句话似的。
老田他们抬着的女人已经被搁在一块架高的石板上了,尸体胸口被水泡白的窟窿四边向外翻卷着,像朵盛放的木耳花。
衙役站在旁边歇了口气后,没声没息地从王齐恩身边走出去。
王齐恩把带来的补药放在门口搁茶水的小桌上,“我听说余阿母病了,还是肺疾吗?”
老田点点头,目光似柄利刃在王齐恩的脸上刮了刮,很快转过身咳了两声道:“你最近去过板山吗?”
王齐恩的老师孙进住在板山,老田和孙进是近亲,这么问也很合情理。
听王齐恩说最近有事抽不开身,老田的脸色就变了,他走到离王齐恩不远的木架子前面,在整排的刀斧锯子里面翻了翻,隐晦地说:“我听到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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