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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安静丽姝很舒服,谭氏却很难忍受,本身就和一个病人常年相处,她就有些寂寞,偏偏如今崔氏又走了。
往常崔氏脾气好,她们往来很多,大家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就是说些什么也不怕。
现在崔氏走了,她和丽姝往来不多,因此白日她常常觉得难耐,偏偏郑家规矩森严,郑夫人看着脾气好,但是也防着她,里三层外三层的丫头婆子,去哪儿都一群人跟着,见最多的就是小厮,还隔着几重人。
谭氏觉得自己快憋死了,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两拨人。
一拨是郑老夫人的娘家人,她的侄儿媳妇带着两个女儿上京来的,一拨则是郑夫人的亲妹妹,带了一儿一女来的。
说来也巧,两边都是寡母带儿。
丽姝随郑夫人一起见客,郑老夫人娘家的侄媳妇,人称冯太太,两个女儿生的端丽秀美,也很是斯文。
郑夫人的妹妹嫁的是裘家,丈夫三年前去世,公公当了数年的盐官儿,是有名的富户。
裘姨妈这次则是送女儿上京发嫁,她的女儿正是嫁给萧昀做侧妃,因为正妃进门后,才能让侧妃进门。
说起来还都是亲戚,萧昀的一个侧妃出自吴家族女,其父任五品官是通政司参议,这通政司掌内外章奏、封驳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
裘家监管盐务十数年,裘老爷子如今虽然退下,但过手之前不知凡几,至于清不清廉就难说了。
裘姨妈的儿子倒是荫补锦衣卫百户出仕,此次上京赴任,听闻是个惹是生非的祸头子,裘姨妈又要嫁女儿又要管儿子,束手无策,遂投奔姐姐家中。
郑家人收到不少礼物,尤其是裘家送的都很是贵重,当然也有借光郑
()家的意思了,否则他们也不是没银钱置办宅邸,却要住在郑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住进了两家人,郑家顿时又热闹起来,正好因为丽姝有身孕,郑夫人就让谭氏来安排亲戚们,谭氏也是生了一双富贵眼。
她见冯家就是普通的官宦人家,死了男人之后想上京投奔老太太,为自己两个女儿说婆家。
而裘家的确很富贵,谭氏和裘姨妈又很说的来,裘善姐也是很健谈,她们想和谭氏打探京中的情况,谭氏想排解寂寞,倒是瞬间很亲近。
裘姨妈就留谭氏在这里吃饭,三人正吃着,却见一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谭氏一见脸一红,那男子身材魁梧蜂腰猿背,生的剑眉星目,好个阳刚的男子。
这人见有女眷,笑吟吟的行礼,裘姨妈道:“如龙,你还不见过你二表嫂。”
裘姨妈想的是总归她们是常居于此,总要认得,就没有扭捏。
谭氏心道,原来这男子就是裘姨妈的独子裘如龙啊。
而裘如龙偶见谭氏一眼,见她杏眼桃腮,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个照面就发现她眉眼间暗藏着风月,已经懂了几分。
亲戚们安顿下来就已经到了六月了,丽姝的肚子就已经有七八个月这么大了,当然郑老夫人是盼着有个孙子的,郑清身体不好,所有的生育压力都给到郑灏这一房了。
所以,丽姝就听郑老夫人问起:“灏哥儿媳妇,你爱吃酸的吗?”
自古有酸儿辣女的传说,但丽姝不愿意大家对她期望过来,就笑道:“刚害喜的时候想吃的酸的把恶心压下来,现下倒是爱吃的甜的,有时候又想吃点咸的。”
郑老夫人又问:“那你有没有做什么胎梦呢?”
丽姝又是摇头:“这倒是没有。”
郑老夫人有些失望,丽姝则是笑而不语,谭氏这个时候也是佩服丽姝,她虽然看起来说话不讨巧,但也是高招。
这个时候为了讨好郑老夫人,暗示一切都是生儿子,到时候若是生了个女儿,郑老夫人肯定会非常失望。
现下干脆就先不说怀的是男还是女,到时候怎么都好说。
丽姝想其实若是可以,她希望生个女儿,生女儿更贴心,她和娘亲就很贴心。
可是世人倒是都说生儿子好,她们姐妹中生产最顺利的应该是丽柔了,生产非常顺利,又很快生了儿子。
还有曾盈秀也有了身孕,不知晓是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方面爹娘都没有强求,曾盈秀的压力没有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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