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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幼颐抬手捏了下自己的肩膀,叹着气道:“累死我了,演戏竟还是个力气活。”
尤知言闻言,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探头反驳道:“不是?你演啥了?你那也叫累,那我呢?”
云幼颐本不想再说的,听到他这话不禁切了一声,吐槽道:“大哥,就你那演技,要不是昀燚哥哥机智支你出去,不然你绝对穿帮。”
“我演技很烂吗??”
尤知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完美的演绎竟被云幼颐这般嫌弃。
立马转头找常羲确认:“我演得很差吗?”
常羲面对尤知言突然的提问,眼神闪躲,抿着嘴思考要不要说真话。
尤知言见常羲犹豫的样子,认为她肯定能懂自己,于是怀着期待的心,开朗着又再次重复问了一遍。
谁知常羲为难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道:“是有点不好,但也没有特别烂。”
尤知言期待的脸瞬间垮掉,不愿相信又问了景嵚一遍。
景嵚看着他认真地摇了摇头。
尤知言大喜,还是景嵚能理解自己。
结果便听他说:“没事,你本来也不靠这个吃饭。”
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意在安慰。
“你们……”
尤知言被打击得直趴在墙角垂头欲哭无泪……
待在房内时间不宜太长,昀燚便没继续调侃尤知言,收了收被逗笑的嘴角,说起了正事。
听昀燚说着待会儿的安排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常羲一丝不苟地听着,没想到昀燚哥哥短短时间内已有了如此详细的计划,不禁露出崇拜的眼神,这都是先前她不曾了解的他。
计划交代完后,昀燚见各位神情紧张,知道大家都是第一次面临这种境况,于是柔和了一直严肃的表情,如往常般嘴角挂笑,缓和着气氛。
“咱们几人在一块儿,没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大家要相信自己,也请放心相信我。”
本还似有顾虑的大家,闻言也逐渐放松了自己的神情,相互对视,心下瞬间又充满了无穷的信心。
他们都相信自己身后一定会有对方全力的身影。
谈话结束,众人都回了自己房间稍作休整,为晚宴做足准备。
常羲跟着众人也准备离开之时,被昀燚出声叫住了。
她一脸诧异,转身问他怎么了?
昀燚从口袋中将她绣着玉兰花那块手帕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常羲,先是道了谢,随后思索片刻,最终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深沉恳切地开口了:
“小羲,当初你陷入沉睡,我们都没想到是在为了扶曦的降世做准备,就这样占了你的身子,让你背负上这些不属于你的责任,我难辞其咎;如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遭受这些无妄之事,你不需要试图逼自己去接受理解这一切,其他人也是因我卷入其间,面对这一切肯定万般难受不屈,与其自己去消化,我倒希望你能把恨发在我身上,我也本就该去承受这些……”
常羲看着眼前这个她格外珍视看重的人,此刻主动褪去了自己满身的光环,就这么谦卑柔缓地说出这些话,每字每句都经过深思熟虑,小心翼翼着害怕伤害到她。
她本也明白这一切并不是在胡闹,而是关系着家国的存续,所以她并没有去怪过任何人。
虽然也会为自己无意识间逝去的时间感到害怕无措,但此刻听到昀燚真挚地向她表明自己的心境,她也便开始释怀了,起码有人时刻在乎着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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