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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塞在尤知言嘴里的布被一把扯了出来,因为力道大,牙关发出一声响动,随后他终于能够自由活动自己嘴巴了,但刚想说话便是一阵呛咳。
“咳咳…咳……你”
女人蹲在尤知言面前,也不着急,像看到手的猎物般就这样勾着嘴角盯着他咳。
咳了一阵,脸涨红,尤知言也不管此刻是不是有口水从嘴角流出,扯着嗓子终于说出了被绑后的第一句话:“你是谁?你想把我怎么样?”
女人听闻这句话又不禁嗤笑一声,也不立马回答他,而是把手绕到了他身后帮他松了绑,却不待他活动手腕又再次将绳子绑上了,这次不是反捆在身后,而是绑在了身前。
系好死结,女人才站起了身来,自上而下垂眼俯视着地上的人,声音没有任何情感:
“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吗?”
“你再废话就把你舌头拔了,桌上有饭自己去吃。”
她说完又重新走回了房内某处。
尤知言闭着嘴眼睛狠狠盯着她,直到她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随后他双手手掌撑着地打算站起来,但一个不稳差点又栽在地上,立马伸直手扶住了身旁的椅子,尤知言这时才发现自己双脚也被死死绑着,只能一步一步跳着走路。
他站起来以后才看清房内的格局,空气中飞扬着尘埃,布满灰尘的桌上放着一碗饭菜,筷子就横在碗上。
转头就看见那个女人正坐在内室的梳妆台边对镜仔细在自己脸上描绘着什么,尤知言看不懂她这是在干什么,但是见她动作行云流水,透露出无比的熟练。
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饭,就算现在肚子确实饥饿,他也不会傻到去吃绑匪送来的饭,于是悄悄咽了咽口水坐在了桌边,开始研究怎么偷偷把绳子解开,他试了试双手勉强能够够到脚上的绳结。
余光瞟到尤知言在桌旁坐下,女人微微停下了动作转头瞧了他一眼,看出他偷偷扭着身子在解绳子,但是也并不阻止,回过头继续望着铜镜化妆。
那边尤知言费力够着那绳结,双手被绑着动作非常困难,努力了半晌根本使不上劲,绳结还系的是特殊的死结。
解了半天,绳结还是原状,丝毫不动。
他一口气郁结在胸,不信邪地又试了几回,手腕处的皮肤都磨破了还是一点没开。
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必须赶快把绳子解开,脚上的不行,那就先解手上的,见那女人根本没注意自己这边,尤知言的动作越来越大,直接张嘴开始扯咬手上的绳结。
扯了半天,终于扯开了一点,他不禁大喜过望,还不忘抬头瞄了瞄内室的女人,见其没有反应,便继续动作。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手上的绳结终于被全部解了下来,尤知言的嘴唇也被粗糙的麻绳磨破出血。
但他根本管不了这么多,双手一解放立马又开始解脚上的绳结,这回轻松多了,虽然绑得很紧,但是已经知道这绳子是怎么绑的了,解开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又过了一会儿,女人那边传来了声响,尤知言一抬头看见她似乎已经弄完,正在收着工具。
吓得他心脏一紧,手上的动作加快,并没有因为手汗黏腻,而减缓一分速度。
马上就要成功了!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女人走出了内室,眼神都没往尤知言这边递一眼,拎着一个盒子径直朝门口走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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