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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偷听的沈知秋看向李静舒,意思很明显:“你闺女要干啥,咋这就不打算跟咱玩了?”
李静舒无声翻个白眼,意思很明显:“我咋知道?”
二人很默契的继续偷听,而沈呦呦继续忽悠:“奶,你寻思一下,抛开我爹给的分成不说,干活你能分多少钱,我给你算笔账啊,比如说抛开所有花销之后,一共挣了一百两银子,大概所有人的分成加起来是九百份,可这一百两还有四十两是我爹的,十两给了老宅,所以大伙能分的是五十两,那么一份钱差不多是五十五文,意思就是说,您个人的分成是两份,如果一共挣了一百两,您自己才挣一百一十文钱。
奶,我更惨,因为我爹占总分红的四成,我是一文钱都没有,对了,我娘也没有,不过我家钱都是我娘保管,有没有分红人家也不在乎。”
花老太还没想明白,她都闹不明白那账咋算,太麻烦了,一直就没弄太懂,小孙女是咋这么快算出来的?可又寻思小孙女的话,她到是没有想自己挣一百一十文多不多,而是直接反问:“就你爹惯着你那样,你要钱能不给你花?”
沈呦呦一脸不可置信:“奶,你怎能这么想,伸手要钱花,和自己拿着自己的钱花能一样吗?您一向要强,我咋都不敢相信,这话是您能说出来的,到时候一分钱,爷爷比您分的多,我叔伯,我伯娘婶子,甚至我大宝哥和二宝哥都比您分的多,您只能挣到和我大丫姐二丫姐一样的银钱,您甘心吗,对了唯一比你挣的少的,不算我娘,咱们全家,就我和元宝还有鹿鹿了。”
老太太被小孙女说的一脸不服气:“那我也是他们老娘,他们挣的钱也得上交,更何况不是还有那总分成的十两吗?”
“那十两是你随便想拿出去买个啥就能买的吗,到时候虽然没人敢拦着你花钱,但您自己就得不好意思,你的寻思:唉哟,本来我挣的就不多,这十两要是花了,以后家里缺啥咋整,万一有个啥急用咋整?到时候肯定就畏手畏脚的,这能中吗,咱得想个法子挣块钱,比我爹他们来钱快,还比他们多一条道,马无夜草不肥啊!”
“你这话算是说在奶奶心坎上了,那十两我肯定是舍不得动。”
“是吧,我就知道您舍不得,再说以后万一我爹生意做大了,人家见了您说,这是沈东家的娘,您听听这话,介绍您得先说我爹,咱都成了他的附属品。
如果咱自己做买卖到时候生意做大了,人家得说,唉哟!
这老太太您都不认识?这城里谁不知道这位是哪哪的东家花老太太啊!
那感觉能一样吗?”
花老太原本脑袋都倒在沈呦呦的枕头上了,干一天活,累得慌,能躺会儿是会儿。
可听了这话,她“噌”
的坐直身子,那种感觉不知道是个啥感受,就好像小孙女说的那句:“这是东家花老太太”
的话是真事儿似的,她就莫名的心热。
以前的她想过她家老三考中举人,她是举人娘,她更是在睡前,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哪天她三儿考中进士,她就是官家老太太。
可她真的万万没想到过,有一天无关乎任何人,她能被人介绍的时候说,这是谁谁,而不是之前想过的这是谁谁他娘。
她一把抓住小孙女的手:“你不用说了,你就说咱们打算干啥?”
外面偷听的沈知秋和李静舒再次对视,用口型无声的向对方说道:“瞅你闺女多能忽悠,给老太太忽悠精神了。”
沈呦呦安抚:“奶,你等等我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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