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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刚进宫就要分清楚势力站位,果然后宫之中水都很深。
翁思妩久居内宅,母亲去世早,父亲积病多年,她一直侍候在身边,有些时局父亲会跟她说,但具体是怎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原来在外看来母慈子孝的关系,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
她现在成了桂宫里的人,就被自动划为太后一派,所以翁思妩在这里应当处处小心谨慎,最好不要出去惹祸,免得弄出什么岔子,两边都添麻烦。
她也不随意走出去,最多的去向就是跟陈太后请安。
日子过的很是安逸简单。
翁思妩入住的蓝春殿背后栽种了一片花果树,所以她总能在殿里闻到一股甜腻的清香。
默秋从外面摘了一篮的果子回来,跟翁思妩说:“树上结了许多蜜果,鸟都快啄坏了,都没人摘,奴婢就采了回来,刚好娘子要喝药,吃了它就没那么苦了。”
翁思妩有一种病,从她十二岁起,就默默发作了。
这种病很奇怪,无人能治,亦无药可医,但对她的身体没有太大的损害影响,顶多是时不时发起高热,胸闷气短,缓一会就好了。
也可能是她太年少,症状尚轻,暂时瞧不出什么门道。
于是大夫开了疗养强壮身体的方子做成药丸,让翁思妩一有哪里不舒服就拿来吃。
殿内的茶刚煮好,主仆二人正要坐下,屋外就有声音问:“翁娘子可在?请翁娘子出来接旨。”
翁思妩惊愣,在默秋的搀扶下走出殿外。
未曾见过的陌生内侍威严地看着她,“翁娘子?”
翁思妩:“是。”
确认无误后,对方示意她按规矩来,说出口的话让翁思妩再一次惊诧,“陛下有旨,封前巡盐御史翁校仲之女为公主,赐号‘芙徽’,另有赏赐珠宝、丝绸等……”
内侍观察着讶异中的翁思妩,“翁娘子,还不接旨?”
一直到一行前来赏赐的人离去,翁思妩都晕晕的,她痴痴地问婢女,“默秋,方才……”
“是真的。”
翁思妩一下醒神过来:“可是陛下,怎么会突然赐封于我?”
按理说,她来桂宫其实有十多日了,但是跟陈太后的独子一面都没见过,那位帝王只出现在传言中,第一印象还是侍女提点她,目前这对母子关系不怎么好。
连陈太后也似怨非怨地说过,陛下不怎么与她亲近,翁思妩已然从脑中勾勒出一个孤傲盛气、目下无尘的绝情形象。
她以为她在这里安分守己,已经很默默无闻了,原来对方也知道她吗?
默秋:“娘子……不,公主。”
翁思妩现在已经有了一层新身份了,婢女一时还改不过来,“公主要是有疑虑,不如去问问太后。”
陈太后似乎早就知晓有这么回事,午时休息过后,坐在软垫上背靠侍女,正在让人为她捶腿按捏,见到翁思妩来毫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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