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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赵家没有你呆的地,青楼的窑子倒欢迎你。”
赵家的大少十三岁,二少十二,三少十岁。
三胎落地,夫人也归了西。
青蘅垂着眉眼,不反驳也不怒,只道一声:“是。”
大少反而更恼:“你是不会说话的木偶泥胎?怎么,多说几个字累着了你。”
青蘅抬眸,眼眶已隐隐泪意。
她没多说一句,大少爷自己反倒退却了。
“你……”
大少拧起眉头,好半晌才说出话来,“以后你别出门去,就呆在这院子里,养到十五三弟抬你做姨娘,其他的……”
踯躅半晌:“若三弟提前欺负你,你自可以找我,念你爹娘忠心,我不是不能替你做主一回。”
来找麻烦的大少变成做主的大少,青蘅微微点了点头,大少仿佛一下子成了战场上的英雄,为这小小的赞同生出汹涌的怜与傲来。
青蘅就这么被拘在院子里,眼见着及笄可以嫁人了,赵家上上下下仿佛起了妖风,狂风暴雨埋在地里,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把赵宅掀个天翻地覆。
十五岁的青蘅比幼时更加招摇,不慎瞧见她一眼的小厮张大日日夜夜地惦念,办砸了事被打了板子仍不悔改。
某日竟偷溜进三少的院子里意图不轨。
小厮配丫鬟,多般配。
大不了掳了青蘅去,在外面投个山头做匪贼,也好过看着丫鬟变成青姨娘,躺在少爷的怀里不给瞧。
张大刚伸手靠近,青蘅就砸了个花瓶。
“站住。”
榻上的青蘅黑发如墨幽幽淌,因着很少出门去,皮肤白得几分凄意,活像靠人精气供养的艳色鬼魅。
花瓶落在张大的脚边,碎了一地。
可这时院里没有旁人,只怪三少爷越发病态,见不得人近身青蘅,清晨闹了一番,把伺候的都赶走了。
青蘅道:“跪着过来。”
满地的碎片,这跪下可是酷刑。
张大的屁股还没好透呢。
可佳人在前,那眼神幽幽地落在张大身上,张大简直要求神拜佛跪祖宗保佑,能得青蘅垂眸一眼。
他歘地跪下来,膝盖小腿划破的疼也不能叫他清醒半分。
他膝行而前,痛哭流涕:“求青蘅跟了我,去山头做对自在夫妻,也好过被关在这院子里,日日不见天色。”
青蘅望了眼血迹,唇齿开合:“哪座山头。”
“不远,”
张大喜极,巨大的激动叫他抑制不住破了音,“不远!”
“请娘子速速跟我离去,”
张大趴在榻之下,跟条狗似的仰着头,“在三少爷回来之前,咱们这就走。”
青蘅静静地望着张大的丑相,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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