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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分走国公府的三成,那已经是巨资了。
宁国公好似对此也无意见,虞锦脸上笑得很假,忍不住在桌下拧了把宁国公的大腿,疼得宁国公龇牙。
这种场合,裴如衍作为晚辈不该贸然开口的,理应由宁国公来开口,他却一副怎么都行的和气模样,虞锦心里嫌弃,此时裴如衍见母亲表情,提出疑问——
“叔公,二房分三成本是没有问题的,但有一点您忘记算了,我还有个远在边关的弟弟,按照这个分法,将来他再分走三成,偌大的国公府怎么维持生计。”
三成又三成,最后恐怕要剩下空壳了,何况人情往来与用人成本都没有计算进去。
裴叔公拧眉,“你的意思是......”
小辈贸然接话,虽然反驳得很委婉,但也是反驳之言,裴叔公却没有生气,毕竟这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平阳公领会外甥之意,主动道:“是啊,不能只按照大房二房分,还得看子嗣啊,我妹妹妹婿有两个儿子,现在又有了孙子孙女,虽然是公主的孩子,但将来总不能全靠皇家养吧,裴家也要分家产出去的,这里三成那里三成,最后啥也剩不下了,再看二房,二房是两个女儿,将来要嫁出去的,他们的家产怎么分那是他们的事,但总不能到最后,国公府还没有二房殷实吧?照我说,得按人头分。”
这次,抿紧唇瓣的成了许氏,几次欲开口打断,被裴通拉住。
裴通道:“平阳公所言也有理,我膝下无子,将来宝珠和宝莺两个丫头,也是要靠国公府给撑腰的,我可以少分些。”
许氏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气得手发抖,“怎么能这样分?就算是两个女儿又怎么了,家产可以给女儿做嫁妆,将来也是她们的底气啊!”
虞氏嘴角浮着一抹笑,温和却有力道:“弟妹,倒不是说不给两个丫头分财产,而是要按照人头分更合适些,还有,这几十年往来进项都是我在打理,当初我儿媳掌家的时候为家里增了不少利润,唯独二房是不需操劳的,你们哪知个中艰辛?不过有一事弟妹该知道,宝莺出嫁的时候,我做主由国公府出了一份极其丰厚的嫁妆,故,她是不该再分了,即便今天叔父做主再给宝莺分一份,弟妹会给她吗?还是全给了宝珠?”
虞氏说得直白,气坏了许氏,许氏拧眉,“大嫂就这样恶意揣测我?”
“不是恶意揣测,而是宝莺自打远嫁后,就没有回来过!
你真的会给她分吗?”
虞氏平声静气继续道,“还有一句话,我倒想问问弟妹,宝珠那个性子,你今日就算成功分去三成的家产全给了她,她能保得住?”
方才还没什么意见的宁国公,这会儿觉得妻子与大舅子说得很有道理。
“我......”
许氏竟一时答不上来,女儿的秉性,她太了解,声音也随着轻了下去,“那也是她的底气。”
虞氏倒不是不愿意给裴宝珠底气,实在是裴宝珠自己不争气,倘若宝珠有儿媳的能力,能够一直钱生钱的,那三成也就三成了,裴家一荣俱荣。
可问题是,万一败光了,未来还不是要国公府管?
分家只是分了家,关系还在啊。
虞氏感慨地叹了声,“你觉得,宝珠的底气是财产吗?难道不是她姓裴?”
许氏一时反驳不来,蹙着眉头深呼吸一口,沉寂下去。
妯娌的对话,闹僵了气氛,但裴叔公全都听进去了。
当初自己能从兄长——老宁国公手里分得三成,那是自己膝下有两子三女,还要给儿子准备家产给女儿准备嫁妆。
但如今情况不同,裴通膝下两个女儿,一个不聪明,一个不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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