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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为难道:“我们二姑娘病了嘛,我还赶着去熬药呢。
既碰见你了,索性直接给了你吧,回头你给大姑娘说清楚就是。”
边说着,边把盒子往魏如青篮子里塞,也没管她应没应下。
魏如青接得触不及防:“……你们这么送东西也太不讲究了。”
春香笑呵呵道:“两位姑娘感情好着呢,何需在乎那些虚礼。
我们二姑娘说啊,等她病好了,想过来荡荡秋千呢。”
说完了话,一溜烟跑了回去。
魏如青:“……”
目光落到篮子里,她不由地皱起眉头。
光看这雕了花的木盒子,便知这胭脂可不便宜。
罢了,让她转交她就转交吧。
……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终于迎来了夏日里难得的一个凉爽天。
蒋夫人连日忙碌,今儿看完账本儿便已倍感疲惫,索性端了鱼食坐在池边喂鱼。
凉风徐来,吹散周身的疲倦,吹得她困意又起,鱼喂得漫不经心。
正是惬意时分,丫鬟一声突然惊呼,却将这份惬意骤然打破——“不好啦,出事儿了!”
蒋夫人被吓了一激灵,打翻了手中的鱼食盒子,鱼食撒了满池,池中锦鲤拥挤翻滚,顿时激起千层涟漪。
出了件叫人揪心的事儿。
维桢院那边传来消失,说大姑娘脸上起了大片红疹,方妈妈怀疑胭脂有问题,给自己脸上也抹了点儿,竟也起了红疹。
胭脂是昨儿二姑娘送的,出了这事二姑娘自是被惊动了,赶紧请了大夫过来瞧。
大夫细细检查过后,觉得那胭脂味道奇怪,对比之下发现——那根本不是毓秀坊出来的东西。
可二姑娘说,这胭脂是她亲自去买的,如假包换的好东西。
那么也就说明,东西很可能被人调换了。
大姑娘满脸红疹,只晓得躲起来哭,眼下,那维桢院便全由二姑娘镇着。
二姑娘果然下令搜查,很快在某个房间里搜出了真正的毓秀坊胭脂。
这个房间,就是魏如青住的那间。
这里头便有话可说了——
那毓秀坊的胭脂是出了名的好,可它只卖高门世家,商贾人家就是捧着金子都买不到,故而这几年竟催生出了黑市。
胆大些的世家下人,会偷偷调换主子的胭脂拿去卖,小小一盒就能换一两黄金呢。
高门女子不会只有一盒胭脂,她们通常会囤几盒喜欢的,不同的颜色不同的香味。
等想起来用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她们也大多只当是放坏了。
那盒胭脂是经魏如青的手转交大姑娘的,如今却在她房间搜出了真货,足见那烂脸的胭脂就是她调换的。
可她自己恐怕没有想到,那用来调换的假胭脂实在是劣等,竟毁了大姑娘的脸,叫她一下子就暴露了。
罪魁祸首查出,此刻的维桢院里,丫鬟婆子挤了一屋子,一个个死盯着魏如青。
“魏姐姐,你解释啊,明明不是你干的!”
阿兰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哪里还顾得上脸,硬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指指点点中,魏如青闭口不言,只是捏了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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