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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渊将那两个小药瓶逃出来,仔细琢磨片刻,转而走近伙房,正在药炉间发现那位熬药的大夫。
“将军怎么来这了?”
大夫大惊失色,不解地瞧着他。
苏渊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可知这是何物?”
“这个小竹姑娘已经来问过,是出自我这,只是我从未给过夫人这类东西。”
大夫沉吟片刻,当即想起了什么。
“有话就说。”
“这……可能是我那徒弟。”
“他人在哪?”
“在、在外面帐篷。”
苏渊倏地转身,离开火房,朝外面走去。
大夫心下觉得完了,当初收这个徒弟无非是看中他勤快,也知他有爱贪小便宜的毛病,却不曾想这毛病如今可能会害了他。
真假萧衍帐篷内,跪在地上的人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头朝着地面,身形瑟瑟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收了两银子替人传个东西,竟能惹祸上身。
苏渊伫立在他面前,以剑柄挑起那少年的下颚,将手中的两个瓷瓶摊开到他面前,“这两个东西是你给夫人的?”
少年惴惴不安,哆哆嗦嗦地吐出一句:“是。”
“她自己要的还是别人指使的?”
若只有堕胎药,他信那是她自己要的,但拿两瓶中还有一瓶毒药,她日日睡在他榻上,若是相杀他有的是机会,根本无需下毒。
“是夫人问小的要的。”
昨夜帐内一片慌乱,他已听说夫人被刺伤的消息,眼下那人还昏迷着,师父说了能不能醒还是个未知数,况且堕胎药的确是她自己要的。
苏渊手中稍一用力,将剑柄甩飞,拿寒光如铁的剑身直抵在他的喉咙,少年一哆嗦,险些失禁。
“我再问一遍,是她自己要的,还是别人指示的?”
苏渊的话中是不易察觉的威胁,仿佛一旦答错,就要割了他的喉咙。
“是、是小的给夫人的,毒药是小的给的,那堕胎药的确是夫人自己要的。”
苏渊见他已被吓的脸色惨白,不像在说谎,目光扫过手中的瓶子,她当真不打算要他的孩子。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蔓延,迫不及待地寻求发泄口。
“是谁派你来的,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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