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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邱佳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早早起来准备好早餐,然后照例生拉硬拽地把袁尚卿从床上拖起来。
上午九点,两个人准时出现在了南京东路的一家咖啡馆。
刚坐下没一会儿,仇婧和吴婉昕就旁若无人地手挽手走了进来。
仇婧那一头利落的短发千年不变,加上今天的一身运动装,比小伙子还显精神。
身边的吴婉昕更不用说,她有个原则:必须妆容精致地出现在一切阳光照得到的地方——一切,自然也包括咖啡厅。
尚卿和佳鑫是在一年前和她们认识的。
那个时候他们托圈子里的朋友帮忙寻找一对关系稳定的拉拉作为形婚对象,于是朋友就介绍了这两位。
形婚,听上去多简单,把婚姻当成表演在父母和亲戚们面前走个形式,既安了父母的心,又堵了亲戚的嘴,还不用受婚姻的累。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形婚不是,形婚是真爱的避风港,只要在应该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时候别掉链子,别让长辈们出戏,背地里可以该干嘛干嘛,什么都不耽误——他们四个人就是这么想的——或者说,在父母疯狂催婚且暂时拿不出别的办法的情况下,他们也只好这么想了。
可是两对情侣集体形婚的难度毕竟还是太高了,所以得坐下来好好研究研究。
四个人经过一年多的磨合,彼此已经处成了朋友,领证结婚谁和谁搭对儿都是抽签决定的。
按照邱佳鑫的预想,即便是形婚,男女双方最好也能性格互补。
可是抽签的结果偏偏是袁尚卿和仇婧两个大大咧咧的凑了一对儿,而他和吴婉昕两个闷葫芦凑了一对儿。
“要是大家都同意按抽签的结果来,那咱们就找个时间把证领了去吧。”
袁尚卿轮流看着坐在面前的两个女人的脸建议道。
“证肯定是要领的。”
吴婉昕安静地笑了笑,一边从包里拿出几页装订好的a4纸,推到了两个男人面前。
“但毕竟不是真结婚嘛,我觉得有一些细节上的东西还是提前说清楚得好。”
尚卿把文件拿起来,见第一页顶头写着:《形婚双方关于婚后各项财务收支及家庭事务等相关问题的说明》。
吴婉昕捧起马克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然后她接着说:“比如说婚礼的费用怎么均摊啊,礼金怎么分配啊,还有结婚以后很多其他的费用我把我能想到的都列上了。”
说着,她伸出食指敲了敲文件最下面的一行小字,新做的水晶指甲在阳光下灿烂地一闪,“至于没有考虑到的,这里也有补充:‘对于未能穷举的其他情况,在实际发生过程中,双方应本着aa的原则友好协商后决定’”
。
最后,她几乎是羞涩地补充一句:“毕竟我不是法律专业的,随便写写,你们要是觉得有必要的话,去公证处做个公证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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