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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开了门,也不进去,就敞着门豁出去似的让江余切好好看清楚她住的地方。
太小了。
江余切站在门口,望着只有两个学生宿舍床拼起来一般大小的地方,表情凝重起来。
他弯了弯腰进了房间,把屋内的一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房间的小木门被椅子挡着无法完全敞开,柜子上放着装满泡面的购物袋,室内唯一一个窗户没有窗帘,小小的,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窄小尺寸的玻璃窗。
没想到谢桥会住在这么糟糕的地方,江余切背对谢桥将湿润的眼睛眨回去后,转身尽量保持平静地去拉她的手:“你也进来啊。”
谢桥站进去后,原本逼仄的空间更加拥挤,两人转个身都会碰到彼此。
谢桥赶紧脱了鞋上床,把空间让出来。
“你也上来吧。”
江余切老站着也不是回事,上了床起码可以用被子取暖。
谢桥让他脱鞋和她一样坐被窝里,他用手摸了摸床下的被褥,掀开看了看——床单下只铺了一个薄薄的毯子。
“商店都歇业了,我买不到褥子,这个毯子是房东给我的。”
谢桥急忙解释着,江余切在这时看到了毯子下的床——砖头砌的床上放了一块不怎么厚的木板。
睡在这样的床上,在冬天会冷死。
没法再压抑情绪,江余切喉咙一哽塞,眼泪就难过地流了出来。
“我才搬来,没来得及受苦呢,你别哭啊。”
江余切一哭,谢桥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安慰他,一边扯纸给他擦眼泪。
“别哭了好不好?”
眼见地上扔满了擦眼泪、擦鼻涕的纸后,谢桥觉得他俩必须要冷静一下。
“老公,我们小声点吧,房东就住楼下,老年人觉少,我们再哭,她就上来管我们了。”
江余切听了这番话开始收泪,谢桥掀开了被子,让他坐进来。
江余切一坐下,谢桥就依偎在了他怀里。
两人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江余切鼻音稍重地开口了:“老婆,这一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考研?”
“你打算考哪里?你的绩点不是可以保研吗?”
“我想去五道口,我们学校每年是有推免名额,但我对于金融专业毕竟不像数学专业那样知根知底,所以要更努力一点才行。”
“你如果不想考研的话,以后我去北京,你必须得跟着我。”
“你在听吗?”
江余切说了一大通话,谢桥都没反应,他疑惑地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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