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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就听到那男子开口了,“淙哥儿,你既没带银子,那就让他们下午送到家里去吧,如此便两全其美。”
还能送货上门?
许淙突然想起来了,对哦,是可以送货上门的,以前他们家买滴酥鲍螺的时候,就让饴和斋的伙计送上门。
不过自从得到了奶油的方子后,后面就很少买了,要不是渣爹提醒,他都忘记了这件事。
所以许淙抬头询问,“能送上门吗?”
银楼掌柜呵呵笑,“当然可以,不知小少爷家在何处?”
许淙松了口气,回道:“我家就在县衙后面,唔,你让人去县衙问问,就说是许府,他们就会带你去了。”
县衙后面,许府?
银楼掌柜略一回想,马上就惊讶地看向了那名男子,怪不得他之前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应该不止在去年见过。
可不是嘛,他是许县令啊!
年初的时候许县令为大雪的事情多方奔走,掌柜的曾经远远地瞧见过几回,所以记在了心里。
但当时许县令或穿着官袍官帽、或是戴着一顶黑帽子,人也比现在瘦些,所以他一时间竟没认出来。
想到传闻里,许县令的确有一母一妻一子,儿子亦是四五岁的模样。
再加上刚刚小少爷说他们家住在县衙后面,还姓许,银楼掌柜就更加肯定了。
只是没想到,许县令竟然是这样的许县令啊。
银楼掌柜在心里暗暗称奇,但这并不妨碍他整了整衣裳,朝许明成一拱手,“原来是县令大人亲至,在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许明成淡淡点头,“不必多礼。”
然后他看向儿子,柔声道:“淙哥儿,东西已经买好了。
时辰已经差不多,我们该去和你孙叔会和,免得他久等。”
许淙没忘孙教谕要请渣爹吃午饭的事,乖乖地伸出手去给他牵。
但临转身的时候,他突然眼珠子一转,把之前给渣爹挑的那一支拿出来,将另外那对镶嵌了红宝石的放进去,然后对许明成振振有词。
“爹,我买了一支,你要买一对!”
“不然娘要不喜欢你了!”
许明成失笑,“哪儿学来的怪话。”
不过他也没有反对,而是对银楼掌柜道:“下午都送到许府,找黄管家即可。”
银楼掌柜忙点头,亲自送出门去。
……
父子二人出了丰泰银楼,没有走多久就来到了勉县最大的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很高很大,许淙抬头望去的时候,都没注意它的名字,而是被它那高达两层的高度吓得愣了一下。
两层楼啊,真少见!
一进门,就有小二点头哈腰地凑过来,“客官里面请,不知是客官是有约,还是只得您和小少爷两位呢?”
“约了人,姓孙。”
闻言店小二更殷勤了几分,“原来是孙爷的客人,孙爷已经在楼上雅间等候了,两位贵客楼上请,楼上请。”
店小二没有说谎,孙教谕的确已经在楼上等候了,门一推开的时候,许淙不但看到他在吃一碟干果,还闻到了一股酒味。
孙教谕站了起来,“明成兄,咦,淙哥儿也来了。”
他喊着正要出去的店小二,“你去端些小孩喜欢的饮子来,再加几个菜,炸鹌鹑也再加一碟,对了酒就不用再上了,加个汤。”
打发完店小二,他招呼人坐下,“明成兄,淙哥儿,快坐快坐。
这家店的几个菜还有炸鹌鹑都不错,你们待会儿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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