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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就在长公主离开东林县的当天夜晚,县中一家名叫回春堂的医馆突然起火,医馆里面的人全部葬身火海,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蓟子真慢慢道出始末的同时,悄无声息的留意着叶蕴的神情。
听闻回春堂起火,叶蕴心下一沉,冷声道:“蓟大人想知道什么。”
“长公主别误会,胡县令在信上提及了长公主在溪沙村后山救了一个男子的事,父亲是担心此人身份不明,贸然留在身边,恐会给长公主招惹祸事,因此才让下官前来问问,是否真有此事。”
生怕叶蕴误会什么,蓟子真赶忙解释道。
沉默片刻,叶蕴缓缓道:“不错,本宫是救了一个人,同时也带人在回春堂医治过。”
“此人现在可是在大营?”
蓟子真语气微微拔高,面露吃惊道。
扫了眼背后的屏风,叶蕴道:“在后面。”
闻言,蓟子真起身,绕过屏风来到榻前,上面果然躺着一个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陌生男子。
“蓟少卿,”
不知何时,叶蕴也跟了过来,她看着榻上的人神色平静道:“烦劳蓟少卿替本宫向蓟大人道声谢,只不过此人本宫既然救了,就一定会负责到底,至于东林县的事,本宫希望蓟少卿与蓟大人先不要声张,胡县令那边还要蓟大人费心瞒过去,剩下的事,本宫自有打算。”
“既然长公主已经有了决断,下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长公主毕竟是女儿身,营帐内躺着一个陌生男子,终归是不妥的,若长公主信得过下官,不妨将此人交给下官来看护。”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似外人说的那般不堪,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总之,蓟子真没有忽视,当他亲眼看见叶蕴的榻上躺着一个别的男人时,从心底燃起的愤怒与不适。
他想,如果不是自己拼命的克制,此刻,他早连人带被的将其扔出去了。
叶蕴可不知道蓟子真内心的煎熬,此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被追杀?手臂内侧的婆罗花又代表着什么?杀他的人是他的同伴还是别人?还有为什么刺杀她?太多太多的问题在脑中盘旋,这样重要的人,她怎么可能放心交给别人,于是她不假思索道:“不必了,本宫向来不在意这些,很晚了,本宫要睡了,蓟少卿先回去吧。”
喉结上下翻滚,蓟子真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下官告退。”
蓟子真刚走,白芷端着药从外面进来:“主子,药好了。”
“端进来吧。”
闻言,白芷端着药走到榻前,叶蕴则十分熟稔的将人拉起来,随后坐在其身后,任由男子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肩上,接着,叶蕴快速掐住男子的下颚,迫使其将嘴张开。
另一边,白芷瞅准嘴张开的时机,直接拿起药碗强行将药灌下去。
每每与叶蕴合作喂药后,白芷总是能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很大程度来自于往下灌的一瞬间,要知道这种时刻可不多见。
成功将药灌下去,白芷一手拿碗,一手掏出一块手帕,在男子嘴上胡乱抹了一把,粗鲁的动作丝毫不见往日里的温柔。
叶蕴不由摇摇头无奈道:“白芷,再这样下去,小心嫁不出去。”
“嘻嘻,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嗯对了,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主子你那么强大,身为主子的贴身女婢,太弱了怎么能行!”
说完,白芷拿着药碗乐乐呵呵的走了。
留下叶蕴一人看着白芷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合着,是怪我喽?:()公主她整天忙着算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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