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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药解下披风还给玉郎,他想说什么又闭上嘴。
接过披风,那上面带着凤药的体温,染上一丝女孩儿的气息。
他大手一挥将披风披好,翻身上马伸过手,凤药将手伸入他宽大掌心,他的掌心生着薄茧。
马上的人用力一拉,将凤药就势跨上马,坐在玉郎前面,披风一拢,将她整个人包在披风中。
原来那披风做得极宽大,包住两人足足有余。
凤药有些脸红,还好玉郎看不到,她想说这不合礼数。
可又舍不得这样静谧的时光。
整日里在刀尖上走,也许明天就死了,管它礼数不礼数。
她抓住披风内襟,靠在玉郎胸膛上,能清楚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秀发上的桂花油被热气一熏,直向上升。
待到了离常府还有数百米,玉郎勒停马儿,自己先下来,将凤药接下马,又将自己拿的包袱递与她。
凤药望着他,期待他能说些什么,可月光下那人居然没有一丝表情,淡淡道了声,“再会。”
凤药拉住他的缰绳,踮起脚左右看看,低声说,“粮食拉走后你只管吃,别再饿肚子了。”
玉郎嘴角挑起一丝笑意,点点头,飞身上马一抖缰绳飞驰而去。
凤药拿着书向角门走,此时她已经怀揣整个府上钥匙,再也不用担心回家的问题。
角门那里站着个人,凤药三两步跑过去紧张地问,“家中出事了吗?”
常牧之目光从玉郎离开的地方收回来,摇头,“没有,胭脂今天回来跟我和母亲说了王寡妇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商量一下,便在此等候。”
“唉,吓死我了。”
牧之伸手接过凤药包袱,“好沉,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凤药自己没察觉到,她开口便带着笑,喜气洋洋的。
“他送的。”
牧之又问,“像是书。”
“你爱看书?”
他一连串问题把凤药问住了。
想了想说,“以前爱看,后来总没时间,把这事都忘了。”
又自言自语,“他怎么知道我看书?”
玉郎快马加鞭回到景阳村,准备第二天的实战训练。
回到书斋,他脱下披风,蒙在脸上深吸口气,那桂花香深入脾肺,这便是此生他允许自己离凤药最近的距离。
“凤药。”
他低低唤了一声,又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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