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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药起身要走,金玉郎唤住她,“你名字也该告诉我吧,真名。”
“凤药,秦凤药。”
“好吧,阿药。”
“玉郎。”
凤药叫了一声,就觉得奇怪,这名字一喊出来,好像两人有多近乎似的,她又改口,“金先生。”
“不必这么客气,喊大哥即可。”
凤药看着金玉郎,心底直叹薛神医不是白叫的。
经他一治,这人明明垂死,这会子,拖着一条快烂穿的腿,像个没事人一般。
金玉郎抱臂靠在床上,气定神闲,从容悠然,身带一种少见的气度:只要他在,一切尽在掌握。
“凤药。”
金玉郎思虑一下喊她,“你有银子吗?”
凤药脱口而出,“你要借钱啊。”
他一笑,“你有多少?我看过你的生意,替你算过,一月下来也就存个几两的样子。”
“这点钱,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
他指指椅子,叫凤药坐下。
凤药预感他要说正事,且是大事。
“我瞧你为人,谨慎有之,机智也够用,有宗生意说与你听。”
凤药正支起耳朵,金玉郎突然直起身子,侧着脑袋细听了听外面。
回头对凤药摆手道,“你今夜去和你那小叔一起挤挤,不必过来,生意的事,明日再说。
需准备些银两,本钱多少决定你此次赚钱多少。”
他像换了副面孔,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冷意凝结于眼角眉梢,小小斗室升起一股肃杀之气。
她忙挑帘离开。
她与胭脂住东西厢房,房子相对,隔着院子。
从胭脂窗子向对面张望,那边已经熄了烛火一片寂静,连人影痰咳都不闻。
甚至没听到狗叫,凤药疑惑地盯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凤药房里,金玉郎盘着腿坐在床上,地上跪着两人黑衣人,像两道影子,贴在地面上。
“大人,属下来迟,请大人责罚。”
“免了,我走得急,没留下记号,若不是薛青连,我算着两天后才能找到我。”
“要不是伤口紧急,我情愿多疼两天,不想欠那厮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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