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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斗着嘴,不知不觉到了深夜,风声送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人数大约有二三十个,从仓库门缝向外看,稳约可见火把。
对方可能没想到这破房子就这么孤零零立在这儿,连个门房也没有。
四条狗扑过来,龇牙狂吠。
一个男人走到狗子咬不到的位置,对后面喊,“这里有字。”
送药的管家走过来,口里读“不、准、越、线”
他笑呵呵地说,“里头现在放的是咱家的黄金万两。”
“扑”
一声,一条狗儿被一只飞刀刺中身体,倒在地上,并未马上死去,扑腾着四条腿。
凤药立时怒了,拉开条门缝,对着管家喊,“张头儿,你这是要毁约?”
“以后还做生意不做了?”
清连摇着纸扇也不急,在后头看热闹。
“你们也是老药材商了,如何为这小利毁了自己信誉。”
“乌头的价格才几天?翻着跟头向上爬,你把我家乌头买空了,我损失大了去了,你敢说没提前得了消息?”
“有油水大家一起赚才是,你还我一半,我不于你计较。
不还,别怪我不留情。”
管家想要一半货却没提退一半钱。
“他压根不是真心退货。”
青连坐在一包草药上,提醒。
凤药不耐烦道,“我知道。”
她闻到了危险的气味,对方怕是要开杀戒。
什么世道,做生意的要操刀。
她心疼自己的狗,后悔该把狗放开的。
管家不再犹豫,打头踏上那条线。
却不知为何,刚踏上线,他身子软着就倒在线外。
一起来的那些人初不知怎么回事,将管家扶到一边,以为他犯了急症。
又一个人踏上线也倒下了,大家才知有诈。
可是看了一圈,管家全身不见伤也没有血迹。
队伍里有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儿建议多点些火把,去了管家衣服查看。
扒了他上衣,肩膀处有个很小很小不易察觉的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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