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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此,姜稚鱼点了点头:“所以,你可以帮帮我和那个冯城主说清楚原因吗?”
而且……
而且,她曾听宿姜说过,孟津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她想和宿姜一起去看看,到时候有钱了还可以买几串尝尝鲜。
亓官绥默了默,不答反问:“为何不早些告知于我?”
他鲜少出宗,此次也是奉师命前往孟津处理事情,路过玉河顺便查看一下灵脉的情况,只不过他初来这玉河,并不清楚此地的情况。
姜稚鱼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
因为之前宿姜和她说过,即便说出来也没用,因为他们总归会包庇自己的子弟,还不如瞒着拖延一会,说不定就能找到时机逃出去。
“我能帮你,但你可以早些告知我的,姜姑娘,”
亓官绥声音变得冷淡,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对着姜稚鱼道,“哪怕你并不信任他们,亦或是我们。”
“抱歉,”
姜稚鱼脸上赧然,长而浓密的睫毛颤动着,透露出她内心的着急,似乎很怕晚了宿姜就没命了,“那现在去,可以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强人所难,无措地揪着衣摆:“不过你要是忙得话也可以再缓缓,我没有要催你的意思。”
看着她略显不安的脸色,亓官绥嗓音放得略微和缓了点:“可以。”
很快,冯荣便得知自己城中弟子被害一事似乎另有隐情,不过事情已经办妥了,随他们怎么做便是。
此时,宿姜已经带上来了,少年漆黑柔软的额发微微散乱,黏在雪白的面颊上,灰头土脸的。
他抬头看向姜稚鱼,见她一脸担忧要哭不哭的,便扬起一抹随意的笑容,示意自己没多大事。
冯荣目光扫过堂下站着的少年:“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若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不需要狡辩,人的确是我杀的。”
宿姜环顾了一圈,见人基本都在,便拽掉胸前的竹骨,冷笑一声:“只是你口中的玉河弟子枉顾天水界条例,半路截杀散修想要夺取财物法器,冯城主又怎么说?”
少年身姿站得笔直,清晰锋利的下颌微微仰起,表情冷漠地嘲讽道:“没本事抢,死了怪谁?难不成怪我,怪我没有老老实实双手奉上?”
冯荣皱着眉看向他手中的竹骨,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可即便离得远也能看出那的确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不可能,定是你见我那几名弟子已死无对证,想要胡乱攀扯来逃避罪责!”
见少年直接当着亓官绥的面诋毁玉河、诋毁他,冯荣眼底快速闪过一丝阴霾。
“你们那日定我罪时,不是都看到了吗?”
一双灵秀清透的眸子状似随意地瞥了一眼姜稚鱼身旁的人,宿姜似笑非笑地开了口:“难不成冯城主打算行包庇一举?”
见少年的视线投了过来,亓官绥岂非不知他是何意思?也便顺势接过话:“若他所言非假,按照天水界共识,先动手抢劫者默认是以命换物。”
他停顿片刻,清冷纯粹的声线不疾不徐地响起:“若是技不如人,那就该认命。”
虽说事出有因,但终归不能越过主人家:“能麻烦冯城主去请一下苏道友吗?我有些事想问他。”
冯荣的脸色不太好看,但索性他的目的已然达成,便回道:“这个好说。”
过了会儿,在一玉河弟子的带领下,苏予辞腰间挂着块黑漆漆的玉牌,褒衣缓带,慢步走了进来,向几人行了礼后便在亓官绥的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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