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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绸带飞舞在半空中,徐徐落下,血沿着边角一点点浸染,直至完全浸透,再也不复原先的轻盈洁净。
被他抱在怀里,姜稚鱼浑身抖得厉害,拼命拍打着想要离他远远的,却又被轻而易举地镇压。
手腕上的兰铃在挣扎下不断作响,姜稚鱼哭求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你的,真的不喜欢,你放过我吧,算我求你了……”
“你以为我会在乎?”
他不需要姜稚鱼喜欢他。
男人微笑着看向姜稚鱼,用一种平静柔和的语气陈述道:“你即便再如何不愿,合该、也只能是我的。”
不是,不是……
姜稚鱼头脑越发昏沉,但却没人比她更为清楚地知道——
她不属于任何人,她只是她,只属于她自己。
姜稚鱼咬了一下舌尖,神思清明后忍下怯意,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只属于我自己。”
“属于你自己?”
男人自上而下打量着她,眉眼之间出奇的沉静。
他微妙地停顿了片刻,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或者嘲讽的表情,只缓缓地,缓缓地弯起唇角,朝着姜稚鱼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可是你有什么权利,又有什么资格呢?”
虽说姜稚鱼看不见,可在她听来,那语气几乎是一种介于残忍与怜悯之间,慵散的讥诮。
“我——”
姜稚鱼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毕竟如今已经没人会在意她的情绪了。
她夹杂着哭腔怨恨道:“我真的恨你……”
“你恨好了,我不介意。”
男人垂下眼,目光掠过雪白,停留在那颗细小的红痣上。
经过刚刚一番挣扎,姜稚鱼脚上的罗袜已然半褪不褪,从裙摆处露出一截白嫩莹洁的足腕。
脚腕内踝处缀有一点殷红,宛如雪中红梅,随着挣扎的动作时隐时现,骤然沁出靡靡艳色,撩人心魂。
男人移开目光,慢慢开了口:“我想,你以后讨厌我的机会,应该还会有很多,不差这一次两次。”
“可今日是我们的成婚大典,鱼鱼为什么想要到处乱跑,”
他松开了手,指尖触着她被蔻丹染红的甲片,顺势而上抚摸而去,“是以为我不会生气吗?”
刺骨的寒意引得稚鱼脚背弓起,往上颤了颤,想用另一只脚踹他,却被人牢牢握住足弓控在掌心。
冰凉的指腹带了点恶劣的性质按了按那粒红痣,缓慢地轻捻着。
直到洁白的皮肉宛如胭脂入水般弥漫开奇异冶艳的绯红后,才松开手细致地替她套上罗袜。
等将那抹艳色压下后,男人目光落在那张充满怨恨与畏惧的脸上,低眉敛目道:“还是因为人多,觉得害怕?”
“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周全,”
他口中说着歉意之词,声调里却带着漫不经心的凉薄,“鱼鱼胆子一向都很小的。”
“不过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了,”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缓,声音变得温柔缱绻了起来,“鱼鱼喜欢吗?”
“你说什么?”
并非是姜稚鱼多想,而是以她过往的了解,这句话不可能如他所说的那般简单,再结合不久前才碰触到的满手黏腻……
姜稚鱼一下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细白的手指拼命抓紧了他的臂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去:“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男人扫了一眼姜稚鱼腕上的兰铃,轻轻笑了一声:“鱼鱼是明知故问还是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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